高雄飞没有说话，关晓月从门外冲了进来，陈晓英也进来了，脸上是一个难以言表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高雄飞吃了一惊。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关晓月声音悲痛。

高雄飞在妻子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关晓月明白了一切，眼泪直流。

高雄飞走到关晓月心面前：“对不起，我只想让你活着。知道吗，当我知道那颗心脏能救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不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救你。”

关晓月泣不成声。

“你在做了这件事以后，就不再做手术了，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杀人的医生，没有资格再拿起手术刀。”高雄飞神情落寞。

“确实，杀人就是杀人。您的妻子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所以委托我查明真相。我听过一个说法，心脏是有记忆功能的，我们认为人的记忆只是储存在大脑里，其实它也很有可能在我们的心脏里。这种记忆，也能会随着移植过程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我想，是这颗心脏，对你的做法不认同，所以才在冥冥之中，做了这样的事情。警察等下就回过来，最后这点时间，留给你忏悔用吧。”

高雄飞盯着保鲜液里的心脏，不言不语。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警察带走了高雄飞。

关晓月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林浩枫和陈晓英走了过来。

“能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心脏，什么感觉呢？”林浩枫问。

“感觉对生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关晓月用手捂住了胸口，幽幽地说。

林浩枫笑了笑。

“回家了，陈晓英，这边应该没事了，没有人会再死去了。”

两个人离开了，李玲心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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