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什么！？”

马野从一脸茫然到瞬间清醒，他的动作和语气都表现了他在睡眠时的精神紧张状态，当对话进行到末端时，马野的声调忽然增加，将本来还有些昏沉的我，也吓的精神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这就来。”

马野挂掉电话，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惊慌脸色再次出现，抬头朝我看来。

“又有人死了吗？”

“嗯。”

“这回是谁？”

我们的对话不带丝毫情绪，睡眠已经平复了我们急躁的心理，神志没有完全清晰让我们缺少了平时的感性。

我向马野提问时，好像是在询问一件日长生活里最平淡无奇的小事，没有情感，没有情绪。

“翟雪松。”

马野看着我，同样平淡的吐出了“翟雪松”的名字。

“呼。”

从马野那里听到翟雪松的死讯，我的内心却没有预期的动荡，处于刚刚睡醒状态的我，已经暂时屏蔽了情感。

似乎在我潜意识的判定里，翟雪松从失踪开始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只是他的死讯没有及时的出现，加上杨雪丽的话导致了我无法确信凶手的真实身份。

我和马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开车朝着王艺发来的地址驶去，一路上我们彼此无话，相互思考着不同的问题。

“翟雪松是怎么离开的大楼？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已经恢复精神状态的我，忍不住想从马野预知答案，我的问题问出，马野的脸色变的有些奇怪，转头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

“保安没有撒谎，监控也没有撒谎，翟雪松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利达大楼。”

“你的意思是他的尸体在大楼里发现的？”

“那孙子把翟雪松塞进了电梯上边，要不是电梯运作温度高，尸体提前发了臭，我们还傻了吧唧的找呢。”

马野的话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眼睛瞪大，脑海里试着想象发现翟雪松尸体人的惊恐，每天乘坐的电梯上竟一直有“人”陪着搭乘，四周弥漫着尸腐的臭味，这将给他们带来一段难以抹灭的噩梦。

伴随着复杂的情绪，我和马野来到了利达大楼。

这个高档地区的写字楼已经被记者堵住了大门门口，保安在门口维持秩序，马野带着我挤过人群，走进了大楼大厅。

一走进利达大楼的大厅，尸体腐败的味道就迎面而来，这股恶臭让人胃部作呕，这是人们身体在警告我们味道的老远非可进食物品的信号。

大厅里除了警务人员和法医外，没有其他外人，保安全部在外维持秩序，盖辉拿着记事本朝着我们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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