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玄聍小声地回答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她分明就是以为自己睡了那么久来着，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我看分明就有！”

贤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一反往日的严肃，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那我不是相信师父，觉得师父神通广大来着嘛。照这么说来，我当时是……死了？”

玄聍有些难以置信，她那时候还小，不可能有多大的怨气维持孤魂野鬼的形状。如果真的死了，不应该早就投胎转世了，怎么可能还是这一世的自己？

贤云摸了摸胡子，这才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毕竟你的命也算是他半条命换来的。还记得喂养你的那只白狐狸吗？那是他的母亲，一个家族里好不容易出来个成了人形的，偏偏在敌家追杀的时候遇上了天谴，师父我就厚着脸皮做了趁人之危的事情，给你换来了这条命。”

贤云说得含糊，玄聍也听得不明不白，只是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欠胡叁一条命，还是不得不报的那种。

“那它不是狐狸嘛，你让我下山干什么！难不成它从是野生的变成了家养的，您老人家是让我偷别人宠物去？”

玄聍猜测着，言辞间颇有些不情愿的味道。也是，都已经在山上住了十五年，等于完全和山下的世界脱轨，任凭谁也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吧？

“他这一世是人，按年龄算的话，应该比你小上几个月。不过当年为了救你损耗太大，如果你不能在他二十岁之前找到他，怕是只能见到他的魂魄了！”

贤云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心提到当年的事情。要知道，那可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做的唯一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倘若不是他当年的威逼利诱，胡叁还是有其他选择的。

“等他变成魂魄不是更好，也省得我到处找了。大不了投胎的时候给他寻一户好人家，让他下一世享尽荣华富贵，也算是报了他的恩。”

玄聍讨好地朝师父笑着，任何可以不下山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却不想贤云居然庞然大怒，一把甩开了玄聍挂在他袖子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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