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赵濯江只感觉到一阵风直逼到自己身上来,当他要反抗的时候,右手和咽喉都叫人拿住了。赵濯江僵硬着身体,斜着眼睛往左去看向白袍。
“赵濯江,你想要和我动手,未免也太不自量力。”白袍捏着他脉搏的手指动了动,赵濯江便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缓慢的,似是下一秒将要凝滞下来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以为卫小蛮和白狐给了你这条性命,我就不能拿走了?”他说着,靠近到了赵濯江的耳朵边上,以威胁恐吓的口吻道,“我想要杀你,不但不必自己动手,还会叫你死得堂堂正正。”
赵濯江咽了口唾沫,冷冷哼了一声:“要杀就杀,废话少说!我既是已经死过一次,还怕再死一次吗?”
白袍盯着他,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两声,把赵濯江往边上一丢,放开了他。赵濯江便立即要将地上的残剑捡起来,再要对白袍发起进攻。“
“假如我告诉你,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想要和你作对,甚至,我可以帮助你把陆倾城救出来,包括你心心念念的卫姑娘,你肯请我进去喝一杯热茶,好好说上两句吗?赵将军?”
赵濯江刚刚握住残剑的手一顿,他实在已经弄不清楚白袍这趟过来的目的。白袍应该很清楚,他赵濯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独孤氏的事情来的,可是刚刚白袍的一言一行却又全都在告诉着他,他将独孤晋当做敌人,甚至有想要扶持一个人取而代之的打算。而现在他又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赵濯江的眉头皱了起来,紧紧的盯着白袍。
白袍把手一抬,示意他进到里面去。赵濯江心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且让自己先探一探这个妖道的底细,白袍要是没有什么叵测的居心自然最好,假如有,自己就算是不能够立即杀了他,也要想办法叫人通知独孤晋,叫独孤晋有一个准备。便下定决心,随着白袍走到内室里去。
白袍进了内室之后,先着抬头举目把周围一瞧,口中意有所指道:“赵濯江,没想到你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仍旧对室内的装点一点儿意见也没有,随手全交给底下的人去办。看看这红梅,摆在这个位置,不但大俗,且把风水也全破坏了。难怪你总是厄运不断,倒也说得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把装着红梅的瓷瓶往边上挪了一点儿。
赵濯江冷眼瞧着他,也不当一回事儿,更加不叫人端热茶点心进来,直接就道:“想要说什么你就说罢,不用在我这里拐弯抹角。我这个人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可听不懂,更加不想要听懂你那些拐弯抹角的妄言!”
“啧啧啧,看来在你的眼里,我还十足十的是一个大恶人了。二弟。”他蓦的喊出一声“二弟”来,把赵濯江喊得倒是一愣,忙回过头去望他。
“你刚才喊我什么?”赵濯江紧皱着眉头,两步走到白袍的跟前,两只眼睛像是能利出刀锋来,要将白袍从外到内的剖开了,看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袍嘴角提着,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赵家并非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赵濯江,在你之前,赵老将军原还有一个儿子,大你三岁,出生时天有异象。只因鉴心那个老东西说此子对独孤皇室有极大的危害,便在襁褓中时,就被赵老将军的祖母给丢弃在了荒郊野外。待你母亲知晓之后,急忙赶去寻找,却只见到血淋淋的一个褓衣,孩子却不见了。有没有这样一件事?”
这是赵家的秘闻。在外,都只说那个孩子是忽染了急症,暴毙而亡。就是赵濯江,也是在他的母亲临终之前才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他,让他一定在宗祠里加上自己兄长的牌位,好让那个来不及长大,就因为一句“预言”而遭了毒手的孩子能够享受到赵家的香火。府中上下的老人,早在当年就已经被遣散,换了一批新人,自己亦是不知,他又是怎么知道?
一个极可怕的念头在赵濯江的脑海中形成,然而他紧盯着面前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白袍长了一副颇有些像北疆人与西域人混合的脸庞,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两边的颧骨也微微高起,那眼珠之中似乎还有一点儿异于常人的墨蓝色。他们赵家都是地地道道的九州子民,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族人,更不要说是他赵濯江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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