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顾言顶着一双黑眼圈下楼吃早饭，廖芬芳把早餐递给顾言的时候，顾言都有些恍惚。

这也不怪顾言，乔毅说的话，让他琢磨了一晚上。只可惜，他想破脑袋都没能想明白。

见着顾言这个模样，廖芬芳坐下来，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阿言，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你的精神这么差啊，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啊？”

“阿姨，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顾言打起精神，对着廖芬芳笑了笑，然后开始吃早餐。

看到顾言这样，廖芬芳更加心疼了，朝着一旁的乔毅瞪了一眼。乔毅被廖芬芳瞪了一眼，很是无辜。正想开口也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顾言却先起身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了。乔叔、阿姨，再见。”

“阿言，你才吃这么点，再吃一点儿吧。”

廖芬芳见着顾言要走，赶忙起身劝阻。可是顾言却说时间要来不及了，收拾了一下，拿上包就匆匆向着门口走去。

见状，廖芬芳赶紧打包了一份自己做的三明治，追过去塞进了顾言的包里。

目送顾言开车远去后，廖芬芳这才关上门回了餐桌。

看到乔毅还在悠闲的吃早餐，廖芬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有心思吃早餐呢？你看看阿言，他都累成什么样了？”

乔毅挨了骂，更加无辜了：“阿言这才上了一天班，你就这么心疼他。我这都上了几十年的班了，也没见你这么心疼过我啊。”

“少给我耍嘴皮子！”廖芬芳没心思和乔毅逗趣，想起刚才顾言的样子，就知道顾言肯定是为了公司的事情才会睡不好的。于是，廖芬芳开门见山的问乔毅：“你到底还打算瞒阿言多久？”

“你说什么？”

“少给我装傻，我说的是布兰克的事情！”

廖芬芳沉声开口：“你既然已经告诉阿言，布兰克值得信赖，那你为什么不能把原因告诉他？这让他猜来猜去的，很有意思吗？”

闻言，乔毅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早餐：“芬芳，这件事不是我不肯告诉阿言，是我真的不能说。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答应顾哥的了？”

一听这话，廖芬芳也没了刚才的坚持，嘴里嘟囔着：“老乔，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布兰克这些年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哎，这都是命。再等等吧，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说的那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阿言的。希望那时候，顾哥在天之灵，也能够理解我。”

……

顾言到了公司，把包放在办公室之后，就拿着钥匙准备去档案室了。

档案室材料虽然多的可怕，但是正如杰米说的那样，档案室里的材料全面。他多花点时间整理翻看，说不定还能找出新的线索来。

路过布兰克办公室的时候，顾言的脚步缓了下来。

昨晚乔毅和他说过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顾言转头看向布兰克的办公室，犹豫再三后，走过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