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随着那些话说出口散了几分,但井淮西并没有就此住口。
“你算什么男人,遇到问题就知道找自己的姐姐。
方氏是从你父亲手里衰落的,你们两个男人的问题,要让嘉熙为你们买单。
如果嘉熙没有被你们逼着回国,她不需要用和周良深订婚来拿到挽救方氏的资金,她现在还在国外继续接受治疗病情就不会恶化到现在这个程度!
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尊重她的选择,说她不希望看到我什么样子,如果方氏没有拿到周良深的那笔资金,你们还需要用她去换取利益,会肯这么放她走?”
井淮西满是讥讽的冷笑。
转身又去冰箱拿了瓶酒,坐在餐桌边方嘉熙曾坐过的位置,一饮而尽。
随着冰凉的酒液滚入肺腑,井淮西不仅没继续醉下去,反倒清醒了几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
但他没有道歉。
井淮西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这些话一直埋在他的心底,只不过今天才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如果方闻逸刚刚没有表现出随方嘉熙去了的样子,这些话他或许永远都不会说。
因为他们是方嘉熙的家人。
所以哪怕他们利用她,他们什么都做不好,连亲口说过的会照顾好爷爷都做不到。
让身体本就孱弱的方嘉熙在和病痛作斗争的同时,还要经历亲人的离世的悲痛。
哪怕他们这个家人对方嘉熙付出的,还没有他和周良深多。
看在方嘉熙需要家庭的温暖、她想从这个没有温情的家感受到关爱的份上,井淮西可以忽视这个所谓的家对她的不公。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方嘉熙还在这儿的基础上。
方嘉熙走了,井淮西和方家也没有了任何牵扯,和方闻逸也不算是朋友。
如果井淮西想交朋友,大可以回去继承他父亲打拼多年的医药产业,交同阶层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不是方闻逸这种担不起大梁的。
他就是这么尖锐刻薄的一个人。
没有方嘉熙磨平他的棱角,他才不管身上的刺会不会刺伤方闻逸这个无关人士。
“以嘉熙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特效药维持根本不行,她走的时候药只剩下那么一点,你猜我不去找她她能坚持多久?”
井淮西走到水池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些后拿上外套就出了门。
进了电梯,也只对方闻逸说了句‘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井淮西打车到了周良深公司楼下。
这两天的时间里,所有他能想到方嘉熙会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只能来找周良深。
即便他很不想让周良深知道他也被方嘉熙抛弃了,但为了尽可能快点找到方嘉熙,他还是来了。
周氏顶层总裁办。
安若彤正一本正经的和周良深道歉,为她的一时疏忽让宁馨找到了逃跑机会道歉。
“人我已经送去精神病院了,至于她那张脸,我找了整形医生让恢复成她原来的样子。
但因为短时间内她动了太多次,最后会恢复成什么样医生也无法保证,可以肯定的是她再想用这张脸碰瓷方小姐是不可能的了。”
见周良深继续目不转睛的审核着电脑里的文件,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安若彤缓了缓语调。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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