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号角却已经吹响,西戎人派了一小伙兵力潜入军中暗杀,幸而被早起巡视的将士们发觉,才未曾造成什么损失。
看着一具具尸体从眼前被拖走,江锦安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冲回帐中吐了一遭才觉得那股子恶心劲儿下去不少。
陆清渊彼时正在帐外,自然瞧见了江锦安身子不适,吩咐黄娘子早膳给她送了些清汤,到了临近晌午时,江锦安被叫去了陆清渊帐中。
“西戎人来犯多半是知道太子来了,这一伙人是冲你们而来。”陆清渊端坐着,往日在学堂瞧惯了他不学无术的样子,此刻正经起来还有几分陌生,陆清渊道:“我会叫人在你们帐子外多安排些人手,你们也小心防范着。”
萧崇安点头:“都听表兄的。”
江锦安垂着头,恹恹的。
这里实在是太冷,她每日裹得粽子一般,却仍旧冷的厉害,加之她来了月事,愈发畏寒,更是没什么力气。
瞥见江锦安面色不佳,陆清渊轻轻蹙了蹙眉,想着是否要军医给江锦安瞧一瞧。
萧崇安还想着对陆清渊说些什么,却见陆清渊始终望着江锦安,萧崇安眨了眨眼,心道自家兄长在边关委实是受苦了。
军中有军纪,表兄应当是憋了太久。
好在他让人找的东西应当也快到了。
回到自己帐中,萧崇安让人寻的书也到了。
打开布包只瞥了一眼,萧崇安便捂住了脸,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揣进怀里。
行至陆清渊帐中,萧崇安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那布包放至陆清渊案上,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兄长不必谢我。”
陆清渊瞥他一眼,狐疑的将那布包打开随意翻了两页,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他咬牙道:“萧崇安!”
“你是想死了不成?”
萧崇安猜到陆清渊八成是要生气的,可他还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我这都是为了兄长您好!”
“如何为我好?”这几个字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他好就送这样的腌臜之物来吗?
果然是姑母放纵他太过,萧崇安脑子里整日都想的什么!
萧崇安往后退了两步,生怕陆清渊动手,他解释道:“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兄长你是不知,你瞧江二姑娘的眼神跟带了钩子似的,这如何得了?我也没什么法子,便只能给您寻了这东西来。”
说着萧崇安涨红着脸伸出手来,他摊着五根手指,清秀的面皮通红通红的,把手往前伸了伸,他轻声道:“此刻到底是在军中,只能劳烦兄长自己......”
“砰”的一声,桌案被陆清渊拍了个粉碎,他大步迈过一地狼籍行至萧崇安身前,声音里透着危险:“你说什么?”
萧崇安吞了下口水,低声道:“劳烦兄长自己疏......”
解......
话还没说完,陆清渊已经踹在了萧崇安的屁股上,萧崇安被踹的一个趔趄,抓着帐中柱子才堪堪站稳,萧崇安委屈道:“兄长......您干嘛踹我?”
“踹你算是轻的。”陆清渊脸色沉的如锅底灰一般,他活了这两世,还是第一次从萧崇安嘴里听见这样荒唐的话,耳尖泛起些薄粉,他冷声道:“若是让我再听的你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萧崇安,你这顿板子就快挨上了!”
言毕,弯腰捡起那画册,随手扔进火盆之中,火舌蜿蜒而上,顷刻间便烧了个干净。
萧崇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解了陆清渊,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慌乱逃出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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