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内气氛压抑。

霍斯聿几次想开口，都被乔鸢冷淡的眼神制止。

车子最终停在一所高中门口，旁边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

霍斯聿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的地方。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那时的青涩与甜蜜，如今却显得格外讽刺。

乔鸢率先走进小饭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还记得这里吗？”她语气冷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记得。”霍斯聿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开始的地方，”乔鸢打断他，“也要在这里结束。”

“鸢鸢，你听我解释……”霍斯聿急切地想要辩解。

“解释什么？”乔鸢冷笑一声，“解释你为什么三心二意？解释你有多爱江钰?”

霍斯聿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他知道乔鸢还在介意江钰的事情。

“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乔鸢拿起筷子，却并没有动，“你说，我听着。”

“江钰的事情……”

霍斯聿刚开口，就被乔鸢打断。

“她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而你恰好是最佳人选，对吗？”。

“不是这样的……”霍斯聿试图解释。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乔鸢语气嘲讽。

霍斯聿每说一句，都被乔鸢反驳回去。

“吃饱了吗？”乔鸢放下筷子，率先起身。

霍斯聿看着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里一阵发堵，“鸢鸢，你听我说……”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乔鸢打断他。

“我希望你准时出现。”

霍斯聿愣住了，“鸢鸢，我们……”

其实已经离婚了。

最后这话还没说出门，乔鸢就已经出了门。

回到家，乔鸢径直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一杯接一杯，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麻痹着她的神经。

“鸢鸢，你这是怎么了？”安宁担忧地问。

乔鸢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安宁，“他是个渣男！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安宁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乔鸢，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诉，“他就是个渣男，他对不起你。”

乔鸢紧紧地抓住安宁的衣服，“对。他跟江钰……他抛弃了我……”

安宁听着乔鸢断断续续的控诉，心里一阵酸楚。

她轻轻地拍着乔鸢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乔鸢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后，安宁给她熬了一碗醒酒汤，然后扶着她到床上躺下。

看着乔鸢沉沉睡去，安宁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乔知许的电话。

“知许，你得想办法把这两年的事情告诉鸢鸢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她会崩溃。”

电话那头的乔知许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可是……姐现在这个样子，我怕她接受不了。”

安宁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瞒着她。如果她哪天突然想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