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看着笑眯眯的谢梦岚,咳嗽一声:
“咳,嗯。”
“夫君公干辛苦了!这里是给你炖的猪腰子海蛤汤,你快趁热喝了。”
“这也没必要吧……”
“快喝啦!”
“唔。”
陈长青无奈,只得在四双美目注视下,捧起汤碗,吹了吹,喝了半碗放下。
“滋味如何?”
姬冰海问道。
陈长青点点头:
“还不错,这海蛤是你……”
“她问的是苏离的滋味。”
周墨儿插话道。
陈长青默默又将汤碗端起,小口小口的喝着。
谢梦岚抿嘴一笑,柔声道:
“好啦!其实姐妹们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把苏真人——嗯,要叫苏姐姐了——带回家来一起吃个饭啊?”
陈长青见四女表情,并没看到什么不满,暗暗松了口气。
他放下碗,想了想,摇头道:
“暂时没这个打算,大家都有许多事情。”
“那怎么成?你不正式带回家里来,苏姐姐也许会觉得你不重视她,也显得我们不懂事,那可不好。”
谢梦岚瞪眼道。
陈长青摸着下巴:
“她应该不会吧。”
四女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叹息,一下把陈长青弄得摸不着头脑,尴尬道:
“不至于吧?”
谢梦寒清丽小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真人虽然干脆果决,是大气性子,遇事也常不容情,手段不凡;但实际上啊,她对自己人是十分温和耐心的,内心也有细腻之处。”
“至于对夫君你,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照顾之处,还是为你起舞、为你担忧,十成十的女儿家心思。但凡女子,不论何类,情思总有相通之处。你若在意她、重视她,总会让人高兴的。”
姬冰海以手支颐,歪头无语道:
“也不知道陈大长老怎么讨到这么多老婆的,是不是我们眼光有问题?”
“可能是被下了药?”
周墨儿扫了她一眼,呵道。
姬冰海怒目而视。
陈长青见道侣们你一言我一语,为他追女建言献策,顺便数落于他,不由有些汗颜。
但心中却是一片柔和。
几女对他和苏离的关系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反而态度十分接纳甚至积极,恨不得明天就让他把苏离从青云山上拐下来。
其实哪有女子愿意与人分享情郎呢?
哪怕周墨儿姬冰海等后来的,心中其实最希望的也是“自我之前人人平等,自我之后再无来者”。
只是出于对陈长青的情意、信任与包容,一切由他罢了。
再加上一路走来,这么多年,几女对苏离也十分熟悉,更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情缘,自无二话。若是换了个人,突然领回不知何处来的野女人小母龙什么的,她们恐怕就颇有微词了。
这里面由以谢梦岚大度为最,真是大妇风范。毕竟一开始,只有她是可以独占陈长青的,却不断要将十成十的感情分割出去,越来越少。但就如她所说,只要陈长青心里一直有她一席之地,哪怕再小,她都甘之如饴。
陈长青有些感叹,那场联姻最大的收获只是金手指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随着几大宗门同时公告门下弟子与附属,数千年传承的庞然大物——冀州血月教,圣山被攻陷,教主与圣女皆殁于血月圣坛,玄灵陆北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虽然还剩明月法王率部逃脱,不知所踪,但数宗已联合通缉,陆北虽大,无她的藏身之地了。
当然,对于一个金丹后期,只要改头换脸、成心离开,这通缉也无实质性的作用。
但不管怎样,血月教仅剩这一支无力回天的散兵游勇,可以宣告彻底覆灭。
一个统治一州之地数千年的宗门,影响之深远,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其消亡之后,留下的势力真空,又足以引起连绵不休的风暴。
不过其中争斗,早在联军蚕食冀州之时渐有默契,只剩细节;亿万人的领地,命运早就被几大宗门分而定之,而众生碌碌。
只不过,比较微妙的是,这种分配向来是按功劳拳头说话,可是此次实际上出力最大的一方,起到一锤定音之效的人,隔着青州江州,对这片土地好像兴致缺缺,真只为复仇而来。
不是陈长青不想要利益,只是若要实际的灵脉领地,隔着万里,就是飞地一块,麻烦太多。不如与其他宗门交换,换作其他灵宝灵石之类,更方便些。
个中商量,自有姬冰海领头去办,不需他费神。
但在宣传上,几大宗门却犯了难。自家宗门肯定是居功至伟的,但东海盟特别是陈长青出力那么大,无法忽视。
于是有心人发现,各宗公告中,其言下之意对功劳的划分,除了各宗自己首屈一指外,东海盟皆列第二,惊人的默契。
稍有思量的人,便明白了覆灭血月教最大的功臣是谁。
赤阳城外,陈长青阵斩不可一世的辉月法王;
圣坛顶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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