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修为已臻元婴之下顶尖。元婴不出，除非是白鸟这种手段诡谲莫测的，绝无敌手。其实白鸟背靠祭坛，有圣女传承加持，某种程度和元婴差别也不大。

实力暴涨之外，陈长青又回想起了和苏离共同进步时，系统给的提示。

“剑道天赋增加？嗯，握剑的感觉是有点不一样了……”

陈长青握了握飞剑，感觉较之以往，多了一点莫名的顺畅，虽然很轻微，但以他灵识，确实能辨别不同。

这点顺畅，若是越积越多，自然便会在用剑之时体现出来，如臂指使、灵光乍现等等等等，剑法的威力也能大增。

“轮回斩，又是什么？”

看着【轮回斩：11/100】的字样，陈长青立即感受到，这是一个充能状态的能力。

等到充能完成，他心念一动，便可以发出这一招式。

“只是不知效果如何？居然还能给技能，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陈长青心中琢磨着。恰好是在轮回梦境之中掌握这一能力，也许和这有点关系？

虽然还没用过，连具体能力都不太清楚，但他心中有所预感，这一招威力不会小。

不过就算没有这一招，这次炮打血月圣坛，收获已经大大超出预料了。

正在清点自身状态时，粉鸢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陈长青看着她，问道：

“白鸟呢？诶，你看起来怎么有点，有点不高兴？”

粉鸢摇头道：

“我高兴得很。”

陈长青看着她脸色冰冷，毫无生气的模样，抽了抽嘴角道：

“如果你觉得这是高兴的话……白鸟呢？”

他又问了一遍。

“死了。”

陈长青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

“死了？怎么死的？”

粉鸢将前因后果全部讲了一遍，絮絮叨叨，甚至有些不像她平时的模样。

“……这个傻子，想要救人，用得确实是邪教的方式……”

“……她不死，圣女就不死，甚至拖得久点，还有败露的可能，所以……”

陈长青听完，见粉鸢陷入沉默，和苏离对视一眼，突觉有些怅然。

这家伙，真死了？

诡计多端、心思难测的白鸟，真的死了？

刚刚看着还那么强大，不可战胜，转眼间却已归为月光。

做事从来天马行空，让人看不懂，现在却终于明白了她所有事情的用意，原来，一直为的是反抗逃不掉的命运。

陈长青叹了口气，拍了拍粉鸢的肩膀。

粉鸢猛一侧身，甩开他的手，闷闷道：

“我不难过，开心得很。”

陈长青撇了撇嘴，也不多说。

他和苏离往周围看去，偌大血月教圣坛，教主身死，圣女入灭，人去楼空，血月教，已经彻底除名。

陈长青舒了口气，转头问苏离：

“我们成了？”

苏离点点头，仰首望天：

“圣女的秘密已经知晓，传承也已断绝，我算是彻底为兄长复仇了。说起来，却还要多亏白鸟。”

陈长青也颔首：

“是啊，血月教破得这么快，特别是新月圣女的彻底消亡，军功章恐怕还要给她一份。”

陈长青想起白鸟的古灵精怪，插科打诨，长长吐了口气。

“给她找个地方好了。”

在圣坛转了一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湖边高台。这里是圣坛阵眼，灵气最充裕，风光也最好。

陈长青取出飞剑，挖出一个坑洞，然后立了一块石碑上去，权作一个空冢。

本想刻个“白鸟之墓”，可听说这个名字都是进了血月教后改的，估计她自己也不喜欢。

她原名叫什么，粉鸢也不知道，陈长青想了一会儿，拿起飞剑，在石碑上刻了几个字。

“心向高天，身非此处。”

三人在这小小的纪念前默立片刻，便离开了此处。

血月教已经没人了，这大本营正可以探索。

圣坛很大，但对陈长青如今修为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只是白鸟是将明月纵走的，一干残余自然有空收拾细软，整个血月教的圣坛，宝物都没剩几样，留下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不过虽然没有宝物，但一些来不及带走与销毁的典籍纪录，陈长青倒找到了不少，随便翻看几本，倒还找到了一些古早的记录。

比如记载血月教创教辉煌历史的那一本，便说当初圣教如何如何伟大，行事如何如何正当，深受爱戴，故而创立。

虽然大多门派都这样说，哪怕血月教是个邪教也是这套话术。但陈长青看了一会儿，对照片刻，发现说的竟可能是真的。

月灵宗本是正派，搬到冀州，同样也是正道魁首，为冀州很做了一些好事。

只是从某一年开始，血月教行事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残暴，不知怎的，渐渐就成邪教了。似乎血月这个名字，也是从那时开始改的。

“改名这事，好像是圣女直接下达的命令，几本史书都这样说。而从改名之后，血月教就变了。”

陈长青默默思索，又看了下去。

众人都不理解圣女改名的意图，而很快，几件血月教历史上著名的改革与战争也接踵而至，且都是出自圣女指令。

从那一代之后的圣女，常常下一些奇怪指令，让血月教越来越扭曲，终成邪教。

陈长青看了半天，莫名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个圣女，命令都有些矛盾，好像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他瞬间联想到白鸟与她的反抗，忽的有所明悟。

“屡次轮回，新月圣女本身的记忆有所残缺，却又加入了历代圣女的意识，慢慢的成了一个缝合怪，变成疯子。在这样的领导下，血月教不是邪教才怪了……”

陈长青摇摇头，如此长生，不是答案啊。

他将这些秘典收起，揣进了储物戒，准备带回去。

墨儿肯定喜欢，拿来收买她，又可以玩几个新花样了……

陈长青嘴角一勾，又看向了远处正翻看几本功法秘籍的苏离。

不知道苏离能不能接受那些玩法……不过两人刚刚结合，哪怕就是普通的知识水平，凭她的质素，也够够的了。

陈长青走神一会儿，恰好见到粉鸢走过来，一脸看变态的嫌弃目光往下瞥去，不由咳嗽一声，微微弓腰。

“喂，粉鸢儿，这里所谓元婴机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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