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罐子乃是我从家姐那所得,我派人去查了玉肌坊虽然已经不再售卖这种敷面膏,但是他们铺子今年购入蛇涎草的数量是往年的两倍不止,这恰恰说明他们确实售出了这款药膏,大人可派人去取证。”
刑部尚书闻言,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去取证了。
但是这时,那大夫却疑惑地说道:“蛇涎草和春衫乱混合确实是有毒,但是那毒性微乎其微,是不可能致命的。”
闻言,汪御史大怒,“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蛇涎草,什么春衫乱,搞不好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糊弄我们的,你真当我们这些人是好糊弄的不成?”
季澜溪简直想给他翻个白眼,道:“气大伤身,汪御史一把年纪了,还是多修身养性,才是长寿之法。”
汪御史被一个小辈说教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刚想用身份压一压季澜溪,就听到摄政王说道:
“本王觉得世子妃说的有理,汪御史还是多修身养性的好。”
汪御史:“……”
他怀疑摄政王来这,就是故意为了现在的!
这下汪御史纵有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了。
季澜溪感激地看了摄政王一眼,看向那大夫,
“单单是蛇涎草和春衫乱没什么效果,但是如果加上酒的富集还有佛手的催化呢?”
那大夫一愣,“那,那倒是有可能。”
“可是哪来的佛手?”
季澜溪道:“佛手是一种有香气的植物,常常被用来制香,宫宴上往年使用的御酒都是九酝春酒,但是今年,却换成了鹤年贡酒,鹤年贡酒的配方里,正好就有一味佛手。”
季澜溪说着,小吏疯狂地做着笔录。
“我昨夜去看了清河县主的尸身,清河县主整张脸全部发黑,符合中了蛇涎草和春衫乱的混合毒的特征,所以清河县主是因为长时间使用蛇涎草的汁液敷面,然后在宫宴上又饮了不少御酒,最后到了那间房间,闻到了春衫乱的味道,导致了中毒身亡。”
“不过屋里残存的那些春衫乱的味道已经很少了,按理来说是不足以致命的,所以我估计,清河县主在此之前,肯定还接触过春衫乱。”
那些大人面面相觑,都是为季澜溪的话以及她的推理所震惊。
季澜溪接着道:“为了验证我所言的准确性,请诸位大人派人去福宁伯府查验清河县主的遗体,并传召清河县主身边的人来问话吧。”
刑部尚书点头,“准了。”
过了半个时辰,派去的人回来了,仵作回禀道:“清河县主的症状,确实如摄政王世子妃所言,一字不差。”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衙役接着说道:“不过属下等去传唤清河县主的丫鬟,却被告知,清河县主的贴身丫鬟宝珠昨日外出时突然失踪了,不知所踪。”
季澜溪道:“没事,你们没带过来,我带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空青拍了拍手,说道:“进来吧。”
宝珠战战兢兢地进来,在堂中间跪下。
“奴婢宝珠,见过诸位大人。”
季澜溪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事发之后我就一直想找清河县主身边的丫鬟问个清楚,但是宝珠一直在福宁伯府,福宁伯府的守卫又过于森严,我就一直没机会,直到昨日,我派去的人回禀说宝珠中毒被害,我让人把她救下,才保住了她一条命”
“竟有此事,”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宝珠,把你知道的速速道来!”
“是。”
宝珠跪在堂下,把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PS:蛇涎草以及和其他东西的关系是杜撰的,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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