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八仙桌,高朋满座,即将开席。
董小宛系着围裙同后厨出来行至大厅叫住女儿道:“艺馨,差不多开席了,客人应该都到齐了,去叫你爸爸进来准备吃饭吧~”
方艺馨应了一声,还想着刚才父亲问他的问题,想着是不是摆脱大师兄去叫,免得父亲又烦她。
但想想还是算了,师兄们为了爷爷的寿宴几乎都在后厨帮厨,忙前忙后的,家里就自己最闲,再麻烦他们显然显然太过分。
这么想着,方艺馨刚走到门口,还没迈出门槛,突然一道人影冲过来。
方艺馨双目一瞪,下意识的闪开。
嗵的一声,那道人影直接砸在地上,方艺馨回头一看,脸色大变!
“爸爸!你怎么了?”
方时彦嘴角渗出鲜血,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门外,方艺馨赶紧过去扶他。
“爸爸,到底怎么了?”
方时彦还没说话,一群人不亲自到,浩浩荡荡,瞬间从门口涌入。
居中为首那人道:“方信之!我特地来给你贺寿,你儿子却拦着我不让我进来,莫非?这就是你们方家的待客之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宴会原本祥和喜庆的氛围。
所有宾客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群不速之客。
“周青和?”
主桌首座的方信之脸色略沉。
坐在旁边的老友陈兴旺直接拍案而起:“周青和,你什么意思!给我滚出去!”
同为闽粤武术协会的副会长,陈兴旺同方信之交好,与周青和的关系却不对付。
其实在协会内部,周青和恃强凌弱好凶斗恨,时常会在擂台上伤人,一直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异类。
早年甚至还在擂台上打死过人,但是因为武术协会的江湖气,加上那时法制建设也远不如现在健全,还有一些当时在世的武林大家出面调停从中作保,这才逃过责罚。
那次之后倒是安分了几年,这几年他又开始暴露本性,变得锋芒毕露好凶斗狠,大家也越来越不喜欢他。
但哪怕是再让人讨厌的人,也总有拥趸与朋友,协会内部鱼龙混杂,为数不多的激进分子就与之交往密切,加上他的辈分摆在那,这么些年也就一直占据武术协会副会长的一个名额。
用陈兴旺的话说,当年方信之就该在签了生死状的擂台上一掌劈死这个家伙,为闽粤武林除害!
“姓陈这是你家?方信之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周青和对陈兴旺不屑一顾,矛盾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既然站在这儿,自然是撕破脸皮的搞法,固然也不用假惺惺。
陈兴旺冷哼:“我陈兴旺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周青和这种败类置评,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但我是方家的客人,主辱客无光,今天不管你来干什么,请你立刻滚出去!武林有武林的规矩,希望你要点脸,不要在人家七十大寿的宴会上胡闹!”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姓陈的脸大?我可不管今天谁做寿,既然来了,自然要把是办完,你姓陈的要是不服,咱们可以手底下见章,你要是能把老子打出去,我绝对价位吧就走绝对不多放一个屁!”
“你……”
陈兴旺气得胡须鼓吹,抡掌就要上。
“老陈!”方信之起身,伸手拦住。
冲老友摇了摇头,方信之缓缓走向倒地的儿子。
“时彦,没事吧?”
在父亲与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方时彦抹掉嘴角的血痕摇头道:“不碍事~”
胸口的白衬衫有一处显眼的脚印,他刚才是被周青和身后那名负剑青年给踹进来的。
作为方信之唯一的儿子,方时彦早年习过武艺,但这些年下海经商不免怠慢,再者,哪怕勤学苦练,在武道一途资质一般的方时彦也不可能是周青和这种人的对手。
虽然不认识那负剑青年,但方时彦敢肯定,他的实力不在周青和之下。
并没有责备儿子无能,相反方信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不知周兄不请自到有何贵干?如果真是为小老儿贺寿,自然欢迎,不论我们以往有何过节,来者是客,若不嫌弃上座喝杯薄酒,吃些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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