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块匾。百草堂那块匾。”

“那个？那个有什么好心动的，一块假匾又不值钱，拿了能有什么用？”

褚飘疑惑。“假匾？”

“可不就是假匾吗？真当我傻呢。上等的降香黄檀还是前清皇帝亲笔。这种老古董少说也值几千万。就算四九城的治安再好，他都老爷子的心也没那么大吧，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外面。风吹雨打我可不傻。一块破梨花木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当个顺水人情，嘿嘿，我聪明吧！”陈皓咧了咧嘴。

“再说了，相对于那块破匾，百草堂50℅的股份，他不香吗？那可是价值上千亿的真金白银啊！”说着陈皓嘿嘿啥乐乐起来。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能不高兴吗？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不是贪财的人。相对来说你反而更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我觉得，那块匾对你的意义远比那50℅的股份来得更重要的多。”褚飘轻柔淡雅的声音让陈皓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贪财？”陈皓奇怪的道“那可是价值上千亿的资产，哪个人能不动心？相较于一块破匾我想，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听到这话，褚飘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淡雅的微笑。

陈皓看的有些呆了。仿佛天山上圣放的雪莲。纯洁无暇。心灵芬芳。

“傻子会怎么选我不知道。但对于你来说，这块匾绝对比50℅的股份要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你是贪财的人，你就绝不会把那块匾无偿送回去。哪怕你知道他是假的。你也会让他利益最大化。如果你是贪财的人……”

声音忽然停滞，褚飘的思绪飘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了，这一次笑的更美。应该是想到了非常开心的事情。

“总之，你不是贪财的人。我了解你！”

陈皓愣住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太涌动。有一些温暖。还有一些。一些连他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说的对吗？”褚飘似笑非笑。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不了解，但是我刚刚说的这些应该都没错。”

四目相对，褚飘的双眸异常明亮。他毫不示弱地与陈皓对视。终于还是陈皓败下阵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转身的瞬间，褚飘笑了。原来这家伙很怕别人看穿他的内心。夜幕下杜家老宅祖宗宗祠内。

“跪下。”面对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杜如晦一声厉喝！

杜子衿脸色惨白。这里除了他跟杜如晦就再没有别人。

在此之前，爷爷虽然严厉，但是从未像今天这般。如此生气。不敢迟疑，杜子衿应声跪下。

“子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跪？”

“孙儿知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

“因为我输给了陈皓。丢了咱们百草堂的脸，让杜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

“混账！糊涂！”杜如晦勃然色变。“看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

杜如晦满脸的失望。“你之前当时那么多人的面向我下跪。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错了。现在看来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了。子衿啊！爷爷对你非常失望。”

杜子衿的脸色瞬间僵硬。心如挣扎。从小到大这应该是杜如晦对他说过最严厉的话了。他不怕打。不怕嘛！但就怕，爷爷对他失望。没什么比那个你最在乎的人对你失望更来得难过了。

“爷爷！”杜子衿猛地抬头。双目泛红，声音嘶哑的道。“我承认。陈皓那家伙。在就去那个少年患者的时候，所用的手段确实比我高明。但是之前我明明也赢了他，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如他，我不服我不服。”

看着几乎声嘶力竭的亲孙儿，杜如晦摇头叹息。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严厉。

“你不服？让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是希望你能重视。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自己输在哪里都不知道。错了也不可怕，人谁无过。但最怕的。是你连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道。有些事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你自己。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爷爷我…”

杜如晦抬手打断了杜子衿的话。

“别急着替自己辩解。子衿你先听我说。陈皓今天说的没错。为医者德。把患者的生命当成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赌注，枉为人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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