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一个自然很容易，但你刚才也见到了，两个人在一起，很麻烦！”黑无常松开了娜塔莎。

除了勾着黑无常脖子的那只手还有些象征性的气力，眼下这个女人几乎整个瘫软在小鲜肉的怀里。

“现…现在不杀他，以后会…会很麻烦的！”娜塔莎的声音如蚊子一般梦呓，断断续续。

“没什么好麻烦的，等他落了单，要杀他随时都可以！”

……

陈皓再回到籣家的时候，殡丧事宜后续正有条不紊，杜如晦之后，再无波澜。

不仅仅的来观礼吊唁的宾客，连陈皓都感到诧异，难道除了一个徐小意一个公孙景煜，当真就没人打籣家的主意了？

难不成当真是英雄末路晚景凄凉，对于籣家而言，籣帝青这个人已经可有可无？

陈皓不知道，眼下他也没心思去猜，他只是把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事和细节，暗暗的记在心里。

如果说之前因为小强因为司空博的缘故陈皓对司空暮云还抱着几分香火情有几分怜悯相帮的情分的话，那么从今天起，准确说来应该是从陈皓刚才见过杜如晦开始，他对司空暮云剩下的就只有提防和忌惮！

如果一定要问陈皓一句为什么，那大抵是世间情义，多数经不起推敲，细思极恐，如此而已。

籣帝青的丧礼一过，陈皓和陈砚观就回了清山，剩下的，那都是籣家的家事。

陈皓预料的籣帝青丧礼上的乱斗并没有出现，是他高看了闽省的诸流，换句话说也是他小看了司空暮云，籣帝青入狱这些年，这个女人并非没有大作为！

主要因为两年前杜如晦赵震天联手侵犯籣家古堡险些让籣家灭门的事，让陈皓先入为主，主观意识形态上对司空暮云这个往昔故人之女心生怜悯。

总觉得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处世孱弱，即便是当初荆易行的事情之后陈皓仍旧没能完全转变这种态度，直到不久前杜如晦那句：爷，您真的看清了么！

如醍醐灌顶，让陈皓大梦初醒！

示弱是女人无往不利的必杀技，而怜惜漂亮女人又是男人骨子里不可磨灭的劣根性，这种事情，多数情况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陈皓心中百般不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无形中又被司空暮云利用了一次！

三天后。

天空飘着雪花，地上有些打滑。

陈皓先去了趟渔帮，然后上高铁，直达燕京四九城。

今年的天气，和往常有些不同。

这要是在去年，这时候北方也冰消雪融逐渐有了入春的迹象，但此时越往北去，雪仍愈渐深。

下了高铁，陈皓叫了辆车，直奔通教寺。他留了个心眼，在李通教寺约莫还有半个小时脚程的时候就下车步行。

这次出门，陈皓没有通知任何人，因为她要去见母亲！

燕京，四九城，天子脚下。

对陈皓来说，这是一个遍地荆棘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

他记性不错，上次来过一回，这次已经轻车熟路。

但陈皓放过了好走坦途大道，甚至连一些不是那么显眼的隐道都放弃而是选择了更为艰难隐蔽的崎岖山路。

有的甚至未经开垦，好在如今是深冬将完初春未至的光景，即便没人走过，好歹还能看见实地。

正常人半个小时的教程，陈皓在山里边也迂回了约莫半个小时，穿过一片白杨林，一抬头，正对着眼见者的就是通教寺白塔的塔尖，虽然被郁郁葱葱的树林遮蔽着隐隐约约，但目测不会超过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