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一场‘认亲’,伏锦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晏沉修的身边。
临近要散场时,圣上像是才想起了晏沉修,却并非是与他闲话家常,而是提及了盛妃后宫冷寂,说起与侯夫人有缘,让侯夫人进宫一阵。
此举不妥,有朝臣反对,但圣上却是坚持,如此,晏沉修也只有领命。
散了宫宴,伏锦跟在晏沉修的后头走,到了宫门前,她先行上了马车,一道声音叫住了晏沉修。
隔着马车内外,伏锦脸色骤然变了。
“孤听闻边境有异,清安若有事尽管来寻孤,儿时孤与你也是十分亲厚的。”太子拍了拍晏沉修的肩膀。
晏沉修面色毫无异样,仿佛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一般。
“多谢殿下。”
不多时,晏沉修上了马车,马车哒哒的离开,太子看着马车离去,眼中阴鸷尽显,甩袖回了东宫。
翌日一早,宫里来接侯夫人的马车便到了门前。
伏锦昨儿索性就在侯府住下,也不是头一回了,此刻陪着侯夫人上了马车。
晏沉修在一旁什么都未曾说,与她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隔一晚,伏锦再次进了宫,昨晚是偷偷摸摸,今儿仍是。
半边白纱遮面,低着头跟在侯夫人的身边,旁人问起,侯夫人只说是脸上生了些疙瘩,怕吓着人。
宫人对侯夫人自是礼遇,没敢细查,放了人进去。
到了盛妃宫里,自有人安排她们住了偏殿,只除了一开始见过一面,后头却并未见到盛妃本人。
如此过了几日后,外头终于有了动静。
一开始是因为国公府的事情,牵扯到了晏沉修的身上,后来便传出了镇国公府贪污受贿的事情,此事交于太子监理,圣上听闻也病了。
不过几日,因为科举的喜气便冲淡了不少,上京城皆是肃穆。
晏沉修被押入狱,外出散心的席渊与晏若也上了通缉名单,镇国公府被封,唯有宫内的侯夫人像是没受什么影响,依旧好好的居住在盛妃宫内。
平静之下是人心惶惶,宫人连走动都少了些。
翌日一早,盛妃的宫门便被人从外打开了,为首的便是太子殿下,身后跟着一众外臣。
宫婢连声惊呼不可,后宫男子不得进入,然太子带着人还是一路行至盛妃宫里。侯夫人被请了出来,盛妃亦坐于高位。
太子神色阴鸷,全然没了往日的和煦。
“盛妃妖言惑众,对父皇下毒,图谋不轨,镇国公府与其图谋,一并给孤拿下!”
意气奋发,一呼百应,太子殿下好不威风。
御林军亦是齐齐上前,将殿内围个水泄不通。
太子身后的百官无一人觉得不妥,皆是沉默以对。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太监的讯报。
“逆贼晏沉修叛逃出狱,已攻至宫门前!”
闻声,太子更加志得意满,手一挥便要捉了侯夫人,欲掣肘晏沉修。
伏锦上前一步,把侯夫人护在身后,一把双刃流转在掌心,刀刃闪着锋利的寒光。
“别急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伏锦勾唇一笑,手中双刃忽的扔了出去。
元玄昊皱眉,并未把她放在心上,可及至人到了近前,他躲避她的刀,才惊觉出两分不对劲。
御林军未动,身后的百官亦未动。
他不得不凝神对付眼前的女子,及至一把抓住了其面纱,才发现是谁,瞳孔一缩,一时不察,被她伤了手臂。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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