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着摇头：“不，相公，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云暖暖见状，突然觉得这事儿不好解决了。

她一向是个耳根子软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李文夫妇二人再跪着求她放过，她肯定是会心软不追究的。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云暖暖打算出去等着，等他们哭完了，再解决这个事情。

谁知道，云暖暖刚转过身去，身后就传来了女人的求情：“这个姑娘，你是我相公的东家，我想求您，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完了……

躲不过了。

云暖暖没有哪一刻如此希望自己的耳朵聋了，她硬着头皮，想当做没有听见。

可她的双腿，却被女人抱住了。

“姑娘，我求求您了！相公都是为了我，您要是要报官让一个人去坐牢，您就让他们抓我吧！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相公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云暖暖自知躲不过了，便转过身去，问道：“你怎么了？”

“我……是我的错，因为我弟弟欠了不少的赌债，是相公为了帮忙还他的赌债，所以才会走上这条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们家连累了相公！”

李文也跟着女人一起跪在了云暖暖的面前：“东家，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来抓我！”

云暖暖刚要说话，却忽然嗅到了一股香气。

这股香气，很香，她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相公，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姜开霁如实回答说：“闻到了。”

“你觉不觉得，这香气有点儿像……”

云暖暖仔细回想，她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这香味的呢？

她盯着李文，却看到李文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这倒是提醒了她。

记得上次，她路过怡香院的时候，就是这种香气。

“李文，你去过怡香院？”

女人一脸震惊，看向了李文，不过很快，就替他否认了：“姑娘，这绝对不可能！我家李文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去那些风月场所的！”

“老实人？”

云暖暖俯身，凑近了李文，闻得更清楚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身上的这股香气，便是怡香院的味道，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怡香院问问，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那儿的老/鸨认不认你的相公，如何？”

云暖暖的提议，李文倒是没有拒绝，反而是说：“东家，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污蔑我！我既然偷了稿子，我认，你要抓我坐牢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品！”

“还挺嘴硬。”

“相公，要麻烦你了。”

姜开霁一下子就明白了云暖暖的意思，转身出去了。

李文想要去阻拦他，云暖暖却伸出手臂挡在他的面前：“哪儿去？”

李文咬牙：“东家，你尽管报官来抓我！我认！”

“现在不是你认不认的问题，问题是你究竟有没有去过怡香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