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打量着云暖暖，有些疑惑：“云小姐，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嗯？

还是个老相好？

不是，老熟人。

“你……”

僧人又说了：“阿弥陀佛，想必云小姐是贵人多忘事，这么久没来，想必都已经是忘了交给贫僧的事情了。”

云暖暖：“？？”

还有事交代给这人？

难怪刚才在这人的眼神就不太对，她还以为这人的眼睛进沙子了。

现在想想，真是尴尬。

干巴巴地笑了两下，云暖暖打哈哈过去：“怎么会忘呢？不过是我最近生了一场大病，记忆有些模糊了，许多事情记不太清。”

僧人了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让师傅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求人办事吧。

这么问应该没什么问题。

师傅果然没有起疑心，但他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云暖暖：“云小姐，上次你添的香油钱已经没多少了，不知道这次……云小姐打算再捐多少？”

云暖暖：“……”

原来是想要钱。

“只要师傅的事情办得好，香油钱要多少有多少。”

“既然这样，贫僧就放心了，是这样的，上次云小姐说这次带相公过来，是为了给他祈福，保佑他高中状元，这是我托人去弄到的往年试题。”

师傅从暗柜里拿出一沓纸，递给云暖暖。

云暖暖看着那些纸，很薄，清晰可见的白纸黑字。

“没记错的话，这些试题是不外露的。”

“是，所以贫僧才花了大价钱，费了好大的心力，弄到的。”

云暖暖接过来，这试题仿佛烫手，她不敢太用力地捏着，也不知道是害怕捏坏了，还是拿着于心不安。

这好像……算是作弊？

拿到试题以后，云暖暖去找姜开霁。

在路上，回想起刚才僧人说的话。

“云小姐，关于姜公子的身份，我也已经安排好了，那一切考试的人我也得打点好了，只需要姜公子到场，写个名字便是，别的，都由我们来。”

“那这样，还要试题作甚？”

“云小姐，你不是说为了不让姜公子起疑心，要让他以为真的是自己才高八斗吗？”

僧人的话，在云暖暖的脑海当中来回徘徊。

她忽然就看不透之前的云暖暖了。

倘若是真的姜开霁考上状元，只是督促他用功读书便是，为何要花费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去打点这些？

云暖暖怎么也想不通，甚至还考虑到了姜开霁的个人情绪。

“难道……原主对姜开霁，并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自言自语间，云暖暖看到了姜开霁。

“娘子，回来了？”

姜开霁并未转身，云暖暖走过去与他并着，发现他连眼睛都未曾睁开。

“你怎么知道是我？”

姜开霁这才笑了：“娘子的脚步声，我认得。”

云暖暖顿了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只当姜开霁说的所有话都是为了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