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干巴巴地‘嘿嘿’两声：“好啊。”

怀里抱着狗，云暖暖这心里却一点儿也不踏实，因为姜开霁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仿佛那个X光，把她从里到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云暖暖快速瞥了他两眼，愣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姜开霁要这么看着自己。

忍无可忍之下，干脆问出来。

“相公，为何如此看着我？”

姜开霁摇摇头：“只是觉得娘子与之前大有不同，若不是知晓，还以为娘子被人掉了包，成了另外一个人。”

轰——

这话，就像是一颗原子弹在云暖暖的脑子里面炸开，蘑菇云升起，久久不能消散。

她原本还红润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惨白，淡定也没了踪迹，眼神躲闪，仿佛被说中了心事，心虚的不敢看人。

姜开霁眯了眯眼，将云暖暖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打趣道：“娘子如此慌乱做什么？莫非真的被人掉了包？”

云暖暖猛地抬眼望向他，内心的慌张与惊吓迟迟不能平缓，抱着狗的双臂也不自觉地开始收紧，直到狗狗被勒得生疼，‘汪’的一下叫了出来，云暖暖才恍若如梦初醒一般松手。

狗狗从她怀中跳了下去，想跑，殊不知绳子被姜开霁牵在手里，不管怎么样，它也跑不出去，在姜开霁的腿边打转。

一股凉意从云暖暖背脊升起，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狗，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多。

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条狗，被姜开霁拿捏得死死的。

“娘子？为什么不说话？莫非是开霁说错了什么？惹娘子不开心了？”

冷汗早已经浸湿了云暖暖的里衣，大脑更是一片空白，面对姜开霁的疑问，她说不出来一句话。

“娘子，你怎么出汗了？”

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她抬眼望去，是姜开霁的手，吓得一哆嗦，身子往后退去，不料脑袋撞到了轿子，痛得她泪眼汪汪。

“唔——好痛。”

姜开霁一脸担忧，想过来替她揉，被云暖暖拒绝了。

“娘子，你与开霁生疏了，是不是开霁最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云暖暖自个儿揉着被撞的脑袋，身子尽可能缩到角落里：“没有，你别多想，我就是不太舒服。”

“那娘子是哪里不适？”

姜开霁表现得越关心，云暖暖这心里就越慌。

“没，就是你以后别说那些话来吓我了，我心脏不太好，经不起吓。”

“哪些话？”

姜开霁疑惑的表情让云暖暖看不明白了，刚才的话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那么认为？

“算了。”

云暖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谁能够想到姜开霁竟然单膝跪地，双手奉上鞭子：“娘子，你不开心了，就是开霁的错，求娘子赐教。”

云暖暖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你……怎么还有鞭子？”

姜开霁掀开衣裳，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特制的鞭子，有几根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地上，狗狗看着新奇，过去叼起一根在嘴里咬。

“嗷呜呜——”

狗狗痛呼出来，松开了鞭子。

云暖暖这才发现，那鞭子与之前的不太一样，里面竟然含有金属，掺杂着细微的倒刺。

云暖暖什么也想不明白了，泪眼婆娑地抱着姜开霁。

“相公，以前是我不对，经常打你，但是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们相亲相爱，再也不家暴了。”

姜开霁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动容。

“娘子当真还没玩够？”

云暖暖暴风哭泣：她真的不是在玩！她认真的！

“咱将这些鞭子都扔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了，要是再打你，你就打我行不行？”

姜开霁诚惶诚恐：“这如何使得？”

云暖暖把他身上的鞭子都抽出来，朝着轿子外头扔去。

赶车的车夫震惊地瞅着鞭子一根一根地从里面扔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画面就已经足够吓得他三天三夜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