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装模作样挑选，那些料子摸着虽然不错，可绝对称不上是上等品，成色也勉勉强强，难怪打着云家染坊的名号，也没有什么生意。

“这料子……确定是云家染坊的？”

“那还有假？！可这是我从仓库里面亲自搬出来的。”

“云家染坊那么大的名气，怎么做出来的布料，这么粗糙？！”

云暖暖直言不讳地说出评价，小贩乐呵呵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要是要买布料，就赶紧买，要是不买的话，就赶紧滚，云家染坊的名声容不得你这种外行人污蔑！”

小贩一口一个云家染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卖的是云家染坊的布料。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云暖暖站在小贩面前，听着他无脑夸自己的布料多好多好，指责云暖暖这个外来人有多无礼，不懂布料就随意诋毁，还让大家伙来评评理。

车夫坐不住了，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说话，被云暖暖眼神抬手制止。

“我们云家染坊的布料谁不知道是这楚城里最好的，这个人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这布料不好，污蔑我云家染坊的名声！”

姜开霁被马车外的声音吵得睁开眼睛，他掀开帘子一角，看着云暖暖，妖冶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却未达眼底，更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云暖暖被众人团团围住，小贩还在不停地说，周围的人也开始指责起云暖暖来了。

云暖暖丝毫没被影响，随意拿起一匹布料：“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云家染坊的布料，可有证据？”

“证据？这街上的人谁都知道我刘虎是云家染坊的伙计，这段时间云家染坊生意不好，掌柜的怕生意亏空，才让我出来叫卖的，不信的话，你问他们！”

“是啊是啊！刘虎确实是云家染坊的伙计。”

“这个我可以作证。”

“他卖的确实是从云家染坊里面搬出来的布料。”

……

“据我所知，云家染坊的布匹向来是供不应求，从来不会出现过剩的现象，更别提低价贱卖，既然你说你云家染坊的布匹好，那为何沦落至此？！”

刘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鼓起勇气说：“那是他们都不识货！谁不知道云家染坊的名声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刘虎，你得了吧！云家染坊这两年可不行了。”

“就是，我去年买的布料，穿了两次就拉丝了。”

“云家染坊是越来越不行了。”

……

云暖暖不管刘虎有多愤怒，一一将布匹的问题指了出来。

“这云锦，成色不均，摸着虽然手感不错，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少了针脚，穿不过三次，就会抽丝。”

“而这块布匹，褪色。”

“还有这块儿料，做工简单粗糙，穿在人的身上，很容易摩擦皮肤，导致泛红和骚样的症状。”

……

云暖暖点评了每一匹布料，每说一句话，刘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最后，是彻底沉了下去，青一阵紫一阵来回变幻。

他实在是说不过云暖暖，毕竟云暖暖说的话都是实话，每一匹布料的问题都说中了。

眼看着自己处于下风，刘虎连布匹都不要了，撞开人群就想跑。

云暖暖自然不会让刘虎跑路，她抓住了刘虎的衣裳：“跟我去一趟云家染坊！”

刘虎一把推开她：“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老子听你的？！”

云暖暖没有任何防备，被刘虎这么大力一推，身子失去重心，不停往后退去。

眼看着就要摔到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