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开霁找了个地方坐下，借着灯的亮度，看云暖暖低着头，认真工作的地方。

他看着看着，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记得那年他七岁，在冰天雪地里饿得走不动路，最后倒在了雪堆里。

周围很安静，只有寒风略过耳畔的声响，他不知道自己多久会死，但是大概也不远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烂衣裳根本遮挡不住严寒刺骨。

依稀之间，他看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

只是，他太累了，也太饿了，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他知道，那人一定是个长得好看的人。

眼前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姜开霁回过神来，看到云暖暖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手在他的眼前来回挥动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姜开霁趁机握着她的手，捧在手心：“弄完了？”

“差不多了。”

“那走吧。”

“好。”

姜开霁起身，顺手拿起蜡烛，牵着云暖暖一路往前走。

【恭喜——男主黑化值+1。】

【目前男主黑化值：四个点。】

云暖暖脚步一顿，用诡异的眼神打量姜开霁。

他察觉到了云暖暖的异样，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

云暖暖不能直接问出来，要说出来的话，姜开霁肯定拿她当傻子。

可是……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云暖暖：【系统，你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没有做任何任务，为什么姜开霁的黑化值会突然增加一个点？】

系统：【系统不会出错。】

云暖暖：【可……不是只有我虐/待他，才会让他的黑化值增加吗？】

系统：【黑化值对应的是男主的心境，与你虐/待有关系，但不是唯一关系。】

这让云暖暖不明白了。

“娘子？我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暖暖试图用这种方式问出来，看看姜开霁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的黑化值突然增加一个点。

谁知道姜开霁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真的？”

云暖暖不会相信的，突然增加的一点黑化值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了，那天姜开霁出去了一天，他去干什么了？

云暖暖拦着他坐下，极其严肃地询问他：“相公，你如实告诉我，你那日出去了一整天，是干什么去了？”

“娘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知道！”

云暖暖情绪激动，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

姜开霁仿佛被她这幅模样吓到，微张着嘴巴迟迟没能说得出话。

烛火照在他的脸上，面色忽暗忽明，一时间让云暖暖瞧不出来他的心思。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涛，再一次问道：“相公，你能如实告诉我吗？我想知道你到底去哪里了，去干了什么，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要坦诚的。”

“我……”

云暖暖希冀地看着他：“你……”

“我只是……卖了几坛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