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在前厅等着李雪云的到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只能旁敲侧击地求证。

很快，李雪云来了。

云暖暖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之间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敌意。

李雪云轻蔑一笑：“云姑娘怎么想着今儿个来找本小姐了？”

云暖暖露出一个招牌式的职业假笑：“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告诉李小姐一声，云家染坊准备的贡品已经完毕，可以开门做生意了，要是李小姐来的话，我云家染坊一定会给李小姐一个最大的折扣。”

李雪云警惕地盯着云暖暖：“你是说，贡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自然，已经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怎么可能？！”

李雪云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她下意识就要反驳，可话刚说完，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她暴露了。

“怎么不可能？”

云暖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犀利且尖锐，语气更是逼问：“难道……李小姐也知道贡品失窃一事？”

李雪云满脸的不自在，她复而坐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可能？本小姐怎么会知道那事？等等，你说什么？贡品失窃了？那你岂不是犯了杀头的大罪？”

云暖暖笑了笑：“李小姐，不用装了，从你刚才的表现当中，我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贡品果然是你偷的！”

李雪云被揭穿了谎言，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十分坦然地承认了：“是本小姐做的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去皇上面前告发我？”

“李小姐想必不清楚，偷贡品，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那又如何？只要别人不知，本小姐再派人把贡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谁知道本小姐偷过贡品了？”

云暖暖算是听出来李雪云话里的意思了：“李小姐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李雪云忽然发了狠，咬牙切齿地说道：“放过你？！云暖暖，本小姐恨不得喝你的血，扒你的皮！要把你碎尸万段都难泄本小姐心头之恨！”

“是吗？”

云暖暖心里害怕得直打鼓，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就正中李雪云下怀。

“你不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死了，这件事情也一定会传出去，在我来李家之前，就已经和染坊的众人说过了，要是我天黑之前没有回去，就一定是李家人杀了我，也就证实了是李家人偷的贡品，有李家这么多口子人给我陪葬，我也算是值了。”

云暖暖没有一丝的胆怯，真就一副自己赚了的样子。

“你……云暖暖！你当真以为本小姐不敢杀了你？！”

“杀啊！李小姐有什么不敢做的？不过李小姐赌得起吗？我不过一条贱命，而李小姐金枝玉叶，更何况还有李家上下这么多人呢。”

“你？！”

李雪云的心理，被云暖暖拿捏得死死的。

她哪怕是肺都要被气炸了，也不敢拿云暖暖怎么样。

她不敢赌！

“行！云暖暖，你好样的！这次，本小姐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必须得保证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半个字，否则……天涯海角，本小姐也追杀你到底！”

云暖暖轻轻一笑：“李小姐，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众人在染坊里面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东家到底干什么去了，瞅着就天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东家不会想不开吧？”

“应该不会吧？东家一定是想办法去了。”

……

姜开霁看着书，对他们的对话提不起任何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