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开霁愣在原地，他没说话。

“既然那个人对你那么重要，你怎么不去找她？！待在我身边做什么？”

姜开霁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云暖暖没有看清楚，她也不想看清楚。

“我对你根本不重要，既然你对我没有一点儿感情，何必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我将你休了，你想去找谁就去找谁，这不是很好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休了你！”

云暖暖笃定，姜开霁不会离开她。

因为系统说过，姜开霁留在她身边还有目的。

“娘子……开霁错了。”

“错了？一句你错了，就能够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姜开霁，你不过是我云家的赘婿，你怎么敢有胆子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的？！”

姜开霁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娘子，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还要官府做什么？！”

“娘子，对不起，是开霁错了，求娘子不要休了开霁。”

云暖暖嗤笑：“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东西。”

姜开霁定定看着云暖暖，似乎是在某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突然跪了下去，双手奉上了那根有细软倒刺的鞭子：“还请娘子责罚，只要娘子能够消气，无论怎样对待开霁，开霁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云暖暖拿起鞭子，她也想打在姜开霁的身上泄气。

可是她不能。

一是因为她没有家暴的倾向，上一次打了姜开霁，她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二则是因为她害怕姜开霁把账给她记上，以后加倍报复回来。

至于三嘛，就是因为系统没有颁布任何的任务，她为什么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发/泄情绪的方式有很多种，打人是最不可取的一种。

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云暖暖，深知打人是犯法的。

“还请娘子责罚！”

姜开霁低下头去了，云暖暖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就他挺拔的身躯来看，心中定是有怨气的。

“算了。”

云暖暖将鞭子随手一扔，转身走了。

“娘子……”

不管姜开霁在身后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回头，都不曾有过。

云暖暖不记得来时的路，她一直往前走，姜开霁便一直跟着。

走错路是难免的，好在姜开霁会及时地出言提醒：“娘子……该走这边。”

有时候云暖暖脾气上来了，她还就偏偏要和姜开霁对着干。

到后面，姜开霁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就反着说。

云暖暖是不知道的，是等她人站在云家染坊门口的时候，才回过味儿来的。

余光瞥见身后的姜开霁有些窃喜，她心中更加不舒坦，大步走了进去。

外面的天都已经要黑了，云暖暖和姜开霁早上共乘一匹马出去的，到了晚上，确实走着路回来的，再加上云暖暖这脸色看着就不太好，车夫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云暖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要是有靠背，她肯定能葛优躺。

然而没有，云暖暖只能端正坐着。

“去帮我打盆热水来，我泡泡脚。”

车夫不敢多问，瞅了一眼姜开霁，赶紧去厨房烧热水去了。

云暖暖现在急需一盆温水来泡脚，以此缓解浑身的酸胀感。

姜开霁去马厩把马儿栓好了，车夫的水也烧得差不多了。

他献宝似的对云暖暖笑：“小姐，要不您直接泡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