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东西，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好可爱的陶瓷娃娃，我从来没有见过。”

她用手去摸了摸两个陶瓷娃娃：“公子，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吧？你要女娃娃还是要男娃娃？”

姜开霁一直盯着肃宁看，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他不禁看得痴了。

“公子？”

姜开霁回过神来，随后摇摇头：“既然姑娘喜欢，那就都给姑娘吧？”

“这多不好意思，这样吧，我先选，我要这个男娃娃。”

肃宁说着，将男娃娃拿了出来，剩下的女娃娃被她放在盒子里：“给，公子，这是你的。”

“我就不要了。”

“就算你不想要，跟你一起来的姑娘肯定是喜欢的，拿去送给她吧？”

听肃宁这么一说，姜开霁就没有拒绝了，接过来收下：“多谢姑娘。”

“不客气。”

肃宁看了一眼四周：“诶？刚才的那位姑娘呢？怎么不见了？”

姜开霁也扫了一眼周围，云暖暖半个人影都没有。

“娘子？！”

姜开霁四处寻找，一旁的肃宁听到他喊的是‘娘子’，原本还上翘着的嘴角忽然就收敛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的男娃娃，顿时就觉得不那么可爱了。

“原来……是夫妻啊……”

肃宁轻声嘀咕，周围太过于热闹，大家都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姜开霁回头看了一眼肃宁，发现她仿佛不太开心，做了一个决定，走上前去问道：“姑娘，你住在哪里？这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肃宁摇摇头：“不用，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你还是快去找你的娘子的，这么多人，怕是不好找。”

“暖暖她爱玩，许是被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吸引过去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肃宁看着手里的男娃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她没有拒绝，直接走了。

姜开霁当她是默认了，就跟再她的身后。

云暖暖从河边回来了，她想去猜灯谜的地方看看，姜开霁和肃宁是不是还在继续猜灯谜。

可是原来的摊位上，已经不是猜灯谜了，而是换上了别的卖面具的小贩。

她走过去问：“这儿之前不是猜灯谜吗？怎么变了？”

“灯谜？早就猜完了，老板都已经收摊回家了。”

“猜完了？”

“是啊！姑娘，买个面具戴戴吧？”

云暖暖低头瞥了一眼那些面具，并没有吸引她的，但看大冷天的小贩还出来摆摊，便付了钱，随意拿了一个戴在脸上。

街市上经过的人群，也有不少人是戴着面具的。

她咧开嘴无声地笑，一边走着，一边寻找姜开霁的身影。

而此时的姜开霁，正在送肃宁回客栈。

“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姜。”

“姜公子。”

“姑娘呢？”

姜开霁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她。

但是自己也深知绝对不可能，那个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姜公子叫我阿宁便是。”

“阿宁？”

果然，连名字都不一样……

可是……

眼前的人，不管是容貌，还是动作，以及神态，都与她如出一辙。

“姑娘是从小……就叫这个名字吗？”

疑惑爬上阿宁的眉梢：“姜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