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事略微平息,赵德海那个废物自称什么小统领,开口就说自己能使唤多少人、在苦力面前多有威严,结果还不是屁事都办不好,居然真的让那两个人把老头救走。
童欣柔在附近偷懒时目睹这一切,气得不想让他占便宜,穿上衣服回家。
她真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选的人到底能不能用。
赵德海虽然能说上几句话,但实际权力并不高,而且心也不完全在她身上,别人只要掏出点什么好处,他就很容易被人左右。
童欣柔从小就向往权利,在她娘的教导下,她毕生的目标就是找一个有权利的男人依附并利用。
正当她盘算怎么另外找人勾引时,远远看见自家门口有个熟悉的老婆子在苦苦哀求。
“三郎,你和娘置什么气……”萧母又忍不住落泪,声音也有些哽咽,“娘只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让我看你一眼,开开门。”
门内的萧秉安听到母亲似乎在哭,态度也有些摇摆,心中不住地纠结,也不再出声驱赶。
童欣柔没看着好戏,在心里骂了几遍——一个两个都是不中用的死男人!
她快步上前,伸手扶住萧母,故作惊诧:“娘?您怎么来了……您不是不来吗?”
“谁说我不来?”萧母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她心中对童欣柔不喜,自然不愿意让她亲近,也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一面,下意识把童欣柔的手拉开。
哪知童欣柔顺着就退开好几步,哭得比她还快:“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您也不用动手啊……”
“之前大家都出面救人的时候您就没有来,连着好几天也没出现……我还以为是您心中对我们夫妻已经失望,所以不愿意见我们,也不担心三郎的状况……”
她一边说一边哽咽啜泣,旁人若听恐怕要以为她真受了多大委屈。
现在屋里的萧秉安就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旁人,偏偏他还要开口呵斥。
“娘!你何必欺负欣柔?你越这样,我越觉得我们已经离心!”
童欣柔抢着开口:“三郎,不要对母亲这般!”
萧母这些年和萧父感情一直不错,许久没有见过此般手段,但不代表她不懂。
她眼中还含着泪,失望地看着童欣柔,嘴唇蠕动几秒,只说:“童欣柔,你好厉害的本事!拆散我们一家人,还要抢了我的儿子!”
“什么叫抢了你儿子?”屋内的萧秉安扶着桌子站起身,终于忍不住再次提高音量,“娘,我和欣柔才是夫妻。如今我们已经分家,你……还是少来我这儿为好,免得双方都不高兴。”
萧母心中郁结,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有话也说不出来,尽数变成眼泪涌出眼眶。
她失望透顶,不愿再争辩,在童欣柔得意的眼神下转身离开。
几步路越走越快,她到家时却觉得浑身疲惫得难受,哆哆嗦嗦地摸索着上床,躺下便闭上眼。
林锦云等人在萧母之后到家,萧秉文搀扶着萧父进屋坐下,给他倒水:“除了劳累过度造成的损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父声音依旧嘶哑:“喉咙也痛……我再多喝些水,应该就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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