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童欣柔一时间没能压得住音量,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立马又软下嗓音,一边轻抚萧秉安后脑,一边哄着问,“你从哪儿听说的,二嫂真的如此帮我们?”
萧秉安吞下泪,闷闷地点头。
“李兄不会骗我,他亲口同我说,二嫂一直在为我们而周旋,如今正在为姓赵的治病,以此争取空间。”
他完全信任自己刚结识不久的兄弟,也信任枕边相依的女人,有什么话都如倒豆子一般说个干净。
童欣柔一边嫌他没脑子,一边又庆幸于这男人蠢得刚好。
隔天一早,她装作忙着去分拣矿石的模样,提着小筐走着走着,就绕到隔壁赵德海驻扎的地方。
进门的时候,赵德海正躺在自己休息的小床上,脸上身上都敷着绿得发黑的奇怪汁液。
也不知道这什么破药膏,几乎把人腌入味,他总觉得自己不论走到哪儿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你来干什么?”他心情烦躁,对谁都是那副嘴脸,“很臭吗?娘的,你过来亲老子一口!”
“开什么玩笑!”
童欣柔觉得自己强撑着没干呕就足够表达衷心,她忍着臭味走到赵德海身边,伸手拨拨赵德海的胳膊,“怎么臭成这样,姓林的搞的?”
赵德海更烦她,一挥手,翻个身背对着她:“她说病得重,敷一层药膏见效快,不然就得难受上一阵。”
“蠢货,她骗你的!”童欣柔捏着鼻子,一脸鄙夷,“你在这儿都待多少年了,要中毒轮得到现在?好歹是个小头领,脑子怎么一点不转。”
赵德海猛地坐起身,转头盯着她。
后者白眼一翻,扭着腰往外走:“不信拉倒!”
“信,宝贝儿说话我当然信!”
赵德海捞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床上,目光灼灼,“仔细同我说说!”
另一边的林锦云还不知道他们又在商量要做什么坏事,她刚到地里就被一群村民围到中间。
“二夫人,你说的法子真的有效!”
“是啊,我第一次见冬苗长这么快!”
报喜的人叽叽喳喳说一阵,很快轮到插嘴提问的。
“我们家冬苗长高一大截,原本的草席铺上去会压倒一层,接下来怎么办?”
“二夫人田里的法子我瞧过,学也学不会,您能不能去看看,指点指点?”
其实原理都传授过,要做的事也就那么些。
想着这些村民刚接触这类技术,林锦云表现得格外耐心,跟着去了村里。
“把空间往上撑一些就好,这边架起来……”
她卷着裤腿站在田里,亲手操作, 几乎是手把手地教附近几个村民如何应对。
人们许久没见过如此亲切的外来人,又见自家苗长得喜人,自然对她热情得不行,没念过太多书的村民搜尽肚子里的墨水换着词夸她,大家笑着起哄,场面热闹又和谐。
洛夫自从知道有被流放的人来村里,就一直在附近瞧着,面色阴沉地在不远处看着这些人调笑。
“这么高兴?搞得跟前段时间还说要把人驱逐的不是你们一样。”
一辈子都忙于农牧的原住民如何能驱逐经过专业训练的军队?这只不过是他们私下的口号,说来壮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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