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各自散开,段戈扫那匪徒一眼,也不跟人说话。
二哥说的是让他守着,那他就在门内侧搬个板凳坐下来,把人看住就行。
几分钟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原地高抬腿跳上几步,做出呼吸急促的模样,才冲进小仓库。
“段公子,你在这儿啊!”
段戈记得,这是二嫂的副手,平时总是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也算一家人。
他在世界观还没完全形成的时候就失去家庭,对所谓的亲人没有太多概念,只知道这些人是可以互相依赖,互相信任的,这就足够。
所以在面对六子时,他心中没有太多防备。
“那边找你呢!说是吊机承轴有个小零件有问题,现在急着换个新的上去,但大家能看懂你的图纸,也没办法复刻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你能不能现在去找个木料,削一个出来?主臂上面那个零件就行。”
他说得详细,段戈没怀疑,只是看向屋内的人,有些犹豫。
“但我答应二哥,要帮忙看守。他们很快回来,要不再等等?”
六子哎呀一声:“看守的事谁做不得?但要是没有你制作零件,一群人进度都得搁置!”
“我帮你守着,你赶紧去吧,大家都等着你拿东西过去呢!”
段戈嘴笨,习惯按照别人的安排做事。
他木讷地点头,匆匆拿了块木料,去另一边找自己的工具。
看着那道身影走远,六子才去拔掉梁全嘴里的布团,担忧道:“你还好吧?”
后者挪挪发麻的下巴,露出苦笑:“你觉得呢?”
一个大男人,这么狼狈地朝着门口跪着,无论如何也不算好。
六子又心疼又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手救人。
“我没看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梁全缓缓垂下眼,嘴里骂上两句不痛不痒的脏话。
“我怎么会知道,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那位夫人之前不还信任我吗?怎么忽然就帮着抓我?”
“我也不想在这时候说人家的坏话,但根据那个公子的话来看,他好像很介意我的存在。”
他皱起眉毛,脸上有苦恼,疑惑地看着六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严重到他看不惯我教你武功,就要把窜匪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
在前几天的练习中,六子就没少提起萧二公子的名号,只不过说的话都不好听。
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萧秉文空有一身武力却十分吝啬,为人古板又刻薄,非常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既然六子很介意这些,那他当然要利用起来。
六子果然上当,嘴越张越大,胸口起伏着,也只骂出一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窜匪一经发现格杀勿论,这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这可是一条人命!
他那样的人跟在二夫人身边,只会将二夫人带坏!
梁全脸上的笑容更苦涩:“连你也很震惊……也罢,可能这就是我的宿命。就算没有同亲朋一起被判罪,我也是该死在这流放之地的。”
“死什么死!”
六子不再犹豫,试图去解开绳子,发现自己扯不开那粗壮的麻绳,才捡起旁边用来砍木柴的柴刀,把捆着梁全手腕的绳结磨断。
“你都被我捡到了,那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你得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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