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的身体滚烫的有些发红。
眼下这前有仙门弟子追捕,后有那神秘黑衣人的截杀,这大夫怕是不能再去请了。
看来,只能自己想法子先替他降降温了。
她起身去洞外寻了些草药,途中顺带用叶子盛装了点水回来。这次她学乖觉了,连生火都没敢,生怕再引来其他什么人。
“你不是知道这些小东西有多难抓,得亏我是草木妖。”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把找来的草药捣鼓好给他服下。又从余淮身上撕下一片衣角,用水打湿了,贴在他的额间给他擦拭降温。
初拾低头看了一眼余淮。
“你会好起来的,对吧。”
她已是累极,喃喃自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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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初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朦朦胧胧,带了丝雾气。
她只觉得头顶的烈日很热,热的连周遭的空气都快变了形,地面干涸的裂开了缝隙,身旁的草木都已没了生机。
这是,那日湖面倒映的那座荒山?而她此刻正附身于那颗祝余草之上。
她淡青色的花朵已然掉落,茎干也不再挺直,微微弯曲着。只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一声清冽的声音从耳旁传来,她只觉得那声音仿佛山间的清泉,在这燥热又沉闷的空气中带来了几分湿意。
然后便只见一双指节分明的手,轻柔地将那孱弱的身躯连带根带泥的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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