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在殿内扫过。
赵锆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的势力确实在悄然增长,但还未彻底稳固。
若是自己再助他一臂之力,将那些游离在外的大臣,也悉数拉入赵锆的派系。
再等那些忠臣尽数死心。
那么这大夏,想不覆灭都不行!
陆渊心中冷笑,暗暗盘算。
要让赵锆彻底统领朝堂,那就需加把火才行。
诸如秦二世那般认怂,将鹿认作马的法子,断然不可取。
毕竟,即使秦二世都做到那种地步,也足足过了近乎一年的光景才灭亡。
如此漫长的时间,自己根本等不下去!
既然如此。
除了让赵锆掌握重权以外,还需要让其掌握大夏的命脉才行。
只要让那些忠臣心死,再逼得那些还心存疑虑的臣子站队!
最好让朕落得个孤家寡人地步。
如此一来,大计可成!
“赵锆!”
忽然,只见臣列之中有一人走出。
其直指赵锆,目光如炬,满面怒容,
“你好大的胆子!”
“这分明是一只鹿,你居然敢说这是马!”
欧阳敬咬牙切齿,胸膛起伏不定,
“如此搬弄是非,欺上瞒下,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殿中众臣皆惊愕的看向欧阳敬。
赵锆,作为如今朝堂上最得势的权臣。
早已是如日中天之势,手握重权,掌控朝堂的实权。
你欧阳敬不过一个御史大夫。
竟然如此直言不讳的指责赵锆。
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果不其然,赵锆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鹜。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森冷,
“欧阳敬,你说它是鹿?”
“可本相不论怎么看,它都是一匹宝驹。”
欧阳敬怒目直视,毫不退让,声音更显凌厉,
“这鹿马之分,天下人皆知!”
“赵锆,你欺君罔上,岂是为百姓谋福?”
“今日若让你再如此胡乱作法,岂不让朝堂成了颠倒黑白之地?”
闻言,陆渊瞄了一眼欧阳敬。
原来是个忠臣。
朕可得离他远点才行。
不过此时,稳坐钓鱼台,让赵锆把逼装圆了才行!
锆锆放心飞,朕心勇相随!
“好,很好!”
赵锆脸上的冷笑更盛,虽然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欧阳敬斩于当场。
可问题是,这些御史大夫各个顽固不化,要名不要命的犟种。
倘若自己杀了对方,反而成就了对方的美名。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既然欧阳大人觉得本相是在搬弄是非,欺上瞒下。”
“欧阳大人何不问问在场的诸位同僚,看看本相所供之物,究竟是鹿是马?”
言罢,赵锆向前踏出一步,
“诸位,觉得是马的,站在本相左侧。”
“觉得是鹿的,站在本相右侧。”
话音落下,殿中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
只见赵锆甩了甩袖袍,抬头扫视一圈,目光如刀,逼得众人低头不敢直视。
“本相可不是在开玩笑。”
“还望各位大人好好看看,此物究竟是鹿是马。”
“若是选错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他这话落下,只见赵锆一系的亲信李中庭率先跨步而出。
其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声音高亢,
“本官以为,左相大人所言极是!”
“这分明就是一匹宝马良驹,谁若说不是,那就是瞎了眼!”
话音刚落,他走到赵锆左侧,站的笔直。
随即,余光瞟向周围,催促其他人赶紧表态。
有了李中庭开头,另一名与赵锆关系密切的臣子也不甘落后,笑呵呵地走出来,拱手说道:
“本官也觉得如此!”
“鹿马之分,重要的是相国大人的见解,谁敢质疑相国的眼力?”
话毕,他也站到了左侧。
有了这两人带头,更多的赵锆党羽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嘴上溜须拍马,脚下却快得像生怕落后一般,纷纷挤到左侧去。
眨眼间,赵锆的左侧便站了七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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