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
“去吧。”
魏忠贤站起身,正要离开。
魏忠贤朝其鞠躬行礼,把蓉妃赏下的银元宝放在桌上,这才躬身退向门外。
刚迈出门槛,魏忠贤便听到身后传来海大富徐徐而来的声音,
“还有,出了这个门,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魏忠贤脚步微顿,脸上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转头,低声应了一句,
“总管公公,忠贤谨记。”
随即快步离去。
月色如霜,映在敬事房那扇微敞的门上。
而海大富独坐灯下,目光幽深如古井,似在呢喃低语,
“陛下,新君终于开始有所动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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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陆渊一身明黄色龙袍肆意敞开,里头的绸衫皱巴巴地像没抻开的床单。
他半躺在龙椅上,双腿不拘一格地搭在扶手上。
整个人如同一摊软泥。
他娘的。
都等了这么久了。
要是放在前世。
朕早换下一家了!
忽然,他猛地直起身来,动作带得龙袍一阵翻动,金线流光,耀人眼目。
“这魏忠贤到底在干什么?”
小太监抹了把冷汗,讪讪开口,
“陛下,后宫各娘娘规矩繁多,尚需礼部与内务府同议,方能安排侍寝……”
龙椅上,陆渊依旧随意地靠着,仰头望着屋顶。
这宫廷生活的规矩和程序,真是够讨厌的。
就连侍个寝都这么麻烦。
这还不如洗脚呢!
自打进了门,只需要来一句老规矩。
不论是666、888、999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魏忠贤一看就是个死脑筋。”
“事情办得拖拖拉拉,什么都要规矩。”
“朕要的是结果!”
“不是这些形式!”
这种话,小太监又怎敢回答。
只是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见案几上堆满了各种奏折,反正干等也是无聊。
陆渊随手拿起一封奏折,随意翻动起来。
“嘿,修建都城及边关水利工程,五十万两?”
“赈灾款项?四十万两?”
“职务调整培训?三十万两?”
在一串数字上停留片刻,陆渊眼前猛地一亮。
如果这些奏折不批,岂不是惹了民怨?
想到此处,他手持御笔,大书特书,落下二字,
“没钱。”
至于那些无关痛痒,拍自己马屁的。
陆渊只是笑笑,落下一个“赏”字,扔在一边便不再理会。
接着,陆渊又随手翻开一封奏折。
嘿,居然赵锆奏的。
奏折里头,赵锆以悲天悯人之姿,描述着自己因今日之事惶恐难安,以至病痛复发、几乎到了无法再继续为国效力的地步。
【臣病已痼矣,若强行继续为政,恐无法尽心竭力,反而损害国政,扰乱朝纲。】
瞧瞧,这话说的。
多么情真意切!
不过,对此,陆渊很不满意。
你这大奸臣要是不上朝了,又怎么聚集党羽,如何帮朕亡国?
不行。
朕不批。
当下,陆渊御笔高抬,落下批语,
“左相春秋鼎盛,气色丰盈,无需忧虑,适当调养,必能安康。”
“朝廷大事,岂能缺少左相之力,望左相不顾病痛,携病上朝,共助大夏江山稳固。”
瞧瞧。
朕这文采,真不是盖的!
想请病假?
想都别想!
明天给老子乖乖上班!
朕这亡国大路,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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