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姐还在不好意思呢，闻言有点没跟上节奏。

唐雪又问了一遍，她摸不着唐雪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说，“还行吧，那厂子挺大的，里面有一两千工人。”

“他们愿意卖？没考虑建职工房啥的？”唐雪又问。

牛大姐摇头，“那不是在厂子后面嘛，而且臭水沟挺臭的，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去住。”

“那我们去看看，要是手续齐全，也能买。”唐雪说。

牛大姐就是心里急，抱着试试的想法过来的，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能成。

唐雪这话又把她弄愣住了。

唐雪拿了车钥匙，她才反应过来，“哦，哦，那咱们去看看。”

唐雪又跟李婶说了下，让她在家照看好两个孩子，带着牛大姐一起出了门。

荒地具体位置在城东南，三环内，唐雪一路开车过去，花费一个小时。

她们先绕到牛大姐说的化工厂后面，还没靠近，就已经闻到恶臭味道。

一条水沟里面满是浓稠的污水，污水上面还漂浮着泡沫。

牛大姐说的那片荒地就在臭水沟后面，大小有点出乎唐雪的预料。

“这些没有种庄稼的都是？”唐雪问。

“应该是吧。”牛大姐也不清楚。

“咱们去化工厂问问。”唐雪说。

两人又绕回去，在化工厂门卫处做了登记，门卫的人打电话给厂长秘书，经过同意才给两人放行。

厂长秘书接待两人，唐雪直言，“化工厂后面那块荒地是属于咱们厂的吧？我们想买点地。”

秘书眼里有一瞬间闪过不可思议，快到唐雪差点没看到。

过了两秒，秘书才清了下嗓子，“那一片种不成庄稼，而且味道很不好，尤其是夏天，不仅味道大，蚊虫也比别的地方多得多，你们如果想建房，最好别……”

他给唐雪一个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差明着劝唐雪别花这个冤枉钱。

唐雪觉得这个秘书挺好笑的，有点实在。

她点头，“我们刚去看过了，味道的确不是一般的大。”

秘书疑惑，“看过了你还想买？”

唐雪继续点头，“对，想买。”

秘书有些无语，“想买多少？”

“有多少？”唐雪反问。

秘书，“……”

他一点再劝的心思都没有了，找出当初买地的记录看了下，干巴巴对唐雪说，“总共六十四亩，臭水沟以外四十亩，臭水沟以内二十四亩。”

“全卖吗？”唐雪问。

秘书点头，“估计我们厂长巴不得有人出这笔冤枉钱。”

唐雪，“……”

秘书去跟厂长汇报，就如他说的那样，厂长巴不得有人把那块地买下。

跟厂长面谈的时候，唐雪提出一个要求，“臭水沟内外的地我都要，包括那条臭水沟，全都得划给我。”

唐雪连臭水沟都要，厂长不愿意了，“我们厂的废水还得往水沟里排，水沟肯定不能卖给你。”

臭水沟贯穿整块荒地，如果不能把臭水沟买下来，岂不是等于买了两块地？

虽然买两块地也行，可如果连同臭水沟一起买下，就是一大片地，未来价值肯定是不同的。

让唐雪放弃臭水沟，唐雪当然也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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