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盏说：“讨厌。”

靳灼：“有多讨厌？”

落盏：“非常、非常、非常讨厌。”

靳灼嗤笑一声：“你还学会叠词词了。”

落盏又一次被他气晕，他的侧重点怎么总是这么奇怪？

再者，这哪里就是叠词？

她缓慢下呼吸，然后又说：“靳灼，你真的很讨厌，特别讨厌。我很讨厌你。”

靳灼：“难为你说这么多字了。”

他低眸，将她的左手拿出来。

上边那道细细的口子，他在昨晚她睡着的时候用创可贴贴上了。

靳灼的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挲，问：“还疼不疼？”

落盏看着他，没有答。

靳灼也一顿，抬头去看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那样干净，那样明亮。可也不含任何深意。

看向他的时候冷冰冰的。

他知道，她又回去了。

回到了那副拒他远之的模样。

靳灼：“昨晚要是没有我，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下场。”

要是没有他，她该怎么办？

就这样被聂江带走？还是会跟着靳时遇离开？

落盏说：“你和他们，没有区别。”

靳灼喉结滚动了下，蹙起眉头，似乎不理解她这话的含义。

他语调加重：“没有区别？”

落盏说：“你只是长的好看，比他们身材好。你的人品，跟他们一样烂。”

靳灼手指倏然用力，将落盏捏得掌心一疼。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和他们一样，是用得下三滥计谋，把你泡到手，”

“而你会选择我，也只是因为我长得比他们好看，”

“你爽了，你也不亏，是这样吗？”

他几句话连贯着发力，将自己所有的猜测说出，

像一把刀深深扎进落盏心里。

落盏疼得将手回缩了缩，却面无波澜：“……是。”

一直以来他毫无道德感的纠缠，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靳灼忽然笑了，站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像什么，像个渣女。”

只顾自己爽了，爽完以后又将他打回了冷宫。

身体关系亲密，情感关系却更远一步。

他抬起她的下巴，嘴角笑意却骤冷：“如果聂江把你带走了，要像我昨晚这样对你，你也愿意是吗？”

“你是不是只会觉得，他人老了，身材不好，你有点吃亏，”

“但不会有任何反抗，是这样吗？”

落盏皱着眉，不知道他们的话题怎么就往极端了走。

可她能回答什么？

他捏着她的脸，捏得好紧，弄得她很疼。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你放开，弄疼我了。”

“疼？”他说，“我还能让你更疼。”

他将她重新抱坐在沙发上，她的两膝跪在自己的腿外两侧，

他将自己的腿打开，她的腿也就跟着撑开，

裙摆随之空荡。

他的手忽然抵紧。

落盏眼睫剧烈地抖了一下，然后眼眶微热，

靳灼说：“你只管回答我，是不是。”

落盏呼吸便快，微微弓着身子，眼眶红了，没有吭声。

他却恶狠狠的：“是你一大早非要惹我不高兴，那就别怪我。”

落盏掉眼泪了。

他说：“你只需要说是不是。”

她弓着背，嗓音僵硬：“是。”

靳灼彻底气疯，笑了：“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