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见动静,回头。
是梁依安。
梁依安毕业之后就在外地发展,落盏很少见到他。
上次见到他,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
“梁师兄?”
当年在学校,落盏和他就是一个导师。直到毕业以后,她也未能改口。
梁依安见到落盏,目光所及,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惊艳。
“盏盏,好久不见。”他温和道。
哪怕认识他很多年,落盏也还是不太能适应他这个称呼。
她礼貌道,“好久不见。”
梁依安又问:“你怎么在这?”
落盏看着他,猜测是梁舟太忙,
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由她来收拾行李这件事。
于是她解释了梁舟今早的电话。
梁依安淡笑,“原来是这样,舟舟只跟我说拿箱子,没说你会来,”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起收拾吧。”
落盏,“好。”
梁依安让开一条道,歪头温和道,
“请进。”
昨夜小雨。
靳灼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
扣子松开两颗,显的有些肆意不羁。
那栋中西两极的别墅里,他正站在后院里。
相比回到有靳时遇,靳仁城、还有蒋月珠的那个“家”里,他更乐意待在这。
他眯眸,修长的骨节间夹着一根烟。
又想到落盏,他看向指尖。
手上还是她冰凉的皮肤触感。
有些难耐。
他还记得自己昨夜,在那辆顶级的跑车前,手掌的虎口钳制住她的腰身。
她站得离他那样近。
他在对她威逼利诱。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用“绑”这个字眼后,她又甩了他一巴掌。
回忆着,靳灼又摸了下脸,自喉间震出一分嘲讽的笑意。
看来,并非不是舍不得。
他这是上赶着被打。
一天不被打,就浑身难受。
不是纯贱是什么。
他给秦丹婳打了五个电话。
终于,在第六个时才接通。
“滚过来。”靳灼言简意赅。
电话里的秦丹婳早就收到了靳灼的消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自知理亏。
但她嗓音旧有些不情不愿:
“一定要现在过来吗?我好不容易从剧组请假休息……”
靳灼眯眸,将烟头在栏杆处按灭:
“你觉得呢?”
只是四个字。
却是极强的压迫感。
秦丹婳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行,我马上过来跟你当面说。”
半小时后,她进了靳灼家门。
院子前,她差点被在草坪上玩皮球的靳牧寒绊到。
秦丹婳蹲下:“小寒怎么在这?上一边玩去。”
“妈妈,你来了?”靳牧寒看见秦丹婳,整个人眼睛都亮晶晶的。
秦丹婳笑了下,摸了下他的头发,“今天没有橘子糖,小寒可以不用这样喊我。”
“好叭……”
靳牧寒满眼失落。
秦丹婳招呼管家过来,让管家将他抱走。
一抬头,就看见靳灼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秦丹婳打了个哆嗦。
她犹豫了下,走近,就听见靳灼冷笑了一声问:
“你还挺乐意当我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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