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
夏特助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已经做好靳灼让他调头的准备。
靳灼却没开口。
夏特助纳闷,问:“……老板,我们现在还去不去签合同?”
靳灼没有说话。
夏特助没有得到他的指示,也不敢冒然调头。
又开出去一段距离。夏特助有些按耐不住,
“……靳总,您不让我调头吗?”
靳灼:“为什么要调头?”
夏特助愣住,表情明显意外。“我们不去接落小姐?”
靳灼的目光落在窗外凝结的水珠上:“她可不想见着我。”
夏特助“啊?”地疑惑了一句,但看着靳灼的表情,还是闭了嘴。
这什么别扭闹得这么狠?总不能真把人丢在荒郊野外吧?
雨丝冲刷玻璃刷,水痕浓重。
靳灼想起那夜的情景。
距离他对她说过决绝的话,竟也过去了整整四天。
96个小时。
没有人知他这96个小时怎么度过的。
像是难以戒断的瘾君子,欲念缠身。指尖仿佛总能回忆去触碰到她时,她的那层颤栗。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陈星熠说的话那样,
当他不来找她时,她是否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他。
靳灼下一秒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怎么可能,她是个没有心的。就算有也焐不热。
他连个狗都不如。
就连遇到危险第一时间也不是打他的电话。
何必去犯这个贱。
雷声一阵接着一阵。
距离落盏跟夏时茉打电话求助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她不敢贸然离开这个位置,害怕有人找来时寻不到她。
但一直在这坐着也总归不是个事儿。
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雨下得更大,她觉着身上有些冷,拢着衣服又往屋檐靠里坐了些。
好像她不该跟姚洁置气。
不是不应该,而是,她从来都没有资格。
落盏对姚洁的记忆一直都是,她是一个精致又利己的女人。
八岁之前,落盏被好好地养着。八岁以后,姚洁都像是疯了一般对她的管教欲。
对婚姻的挫败感,姚洁几乎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落盏好似已经习惯。
明明这么多年,她一丁点都不在意。
却在这个夜晚,竟察觉出来一丝委屈。
她试图站起来,脚下却早已被水浸到发麻。
……这瞬间,她想到了很多。
有靳时遇,有梁舟,更有梁依安。唯独不敢想的……是靳灼。
那日,对他说了那样重的话,他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落盏垂眸,明明心情平静,可在想到这时,却像是海底火山一般,
积压沉底的情绪彻底爆发。
进而生出一种更冰的心情。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
她垂眸,面无表情地用手揩掉。
在此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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