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洲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大舅，你不可以这么浪费的，妈妈经常说要勤俭节约，你怎么能把香槟当啤酒喝呢？反正你现在喝什么都一个味儿，那就喝啤酒吧，别这么浪费了！”

陆夜白：“……”

唐南风：“……”

就只有顾沉，看着他：“什么叫我喝什么都一个味儿？难道你知道这个味儿？”

“不就是黄莲的味儿吗？”陆西洲耸耸肩。

顾沉：“……”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他疑惑的目光朝唐南风看去，只见唐南风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点点头。

合着他心里什么味道，这两个小家伙全知道？

陆夜白走过来，对两个小家伙道：“睡觉去吧。”

“不！”顾沉惨淡的道：“让他们在这里陪着我吧。”

如果他当年和婉清没有分开，他们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吧？也该有这么聪明伶俐惹人怜爱吧？

陆夜白点点头，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陆西洲已经在他的钢琴前坐了下来，熟悉的旋律从他稚嫩的指尖流淌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那纯真而干净的歌声：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

夜，寂静无声。

稀薄的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谁的声音，在空气中静静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