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愣了半晌只能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古平宁。

古平宁过来一一做了解释，等护士了解清楚了基本信息后，古平宁也终于回过味来了，若有所思地看向旁边的顾晚。

“你们认识？你之前来找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找我的？”

顾晚沉默。

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也是我们医院对于患者的隐私都把控的非常严格，如果你直接过来询问我的话，我不可能会告诉你关于这个病人的情况的。”顾晚的沉默在古平宁看来也跟承认没什么区别了，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后，却很快又说：

“不过现在情况既然这么特殊，那有些话我也不得不提前跟你说明了。”

顾晚说：“我已经简单的从前台那里了解了大概。”

古平宁瞬间：“……”

啊？

啥？

刚刚他还说了医院对患者的隐私把控的非常严格呢。

这就来了？

“我想问的是，他在你这里接受了多长时间的治疗？”

古平宁愣了愣还是再三确定：“你想询问的真的是目前在里面的这位患者吗？”

“嗯，厉寒锡。”

“哦哦。”古平宁木讷点头，随即表情也变得微妙复杂又沉重无奈，“他在我这里确实已经接受了两年多的治疗，最开始他来的时候情况非常的不好，我劝他说要将记忆里不好的那些事情都给其暂且压制或者运用技术手段覆盖或遗忘掉，因为他之前就用过这种方法，并且效果显著，但是他却并不愿意接受我给出的治疗方案，我就想着……”

闻言，顾晚突然敏锐地从这里面抓住了一些东西。

“等等——”

她急忙伸手制止住了古平宁接下来的讲述，有些费解地皱眉：“你刚刚说他之前，就曾经用某种技术的手段暂且压制或者覆盖了他的某些记忆是吗？”

古平宁愣了愣认真地点头，“对啊。”随即他又皱起眉，眼神怀疑，“说起来的话你真的是他的家属吗？是的话为什么连他的基本情况和他曾经接受过哪种治疗都不清楚？”

顾晚被噎了下。

她确实——

不清楚。

之前的时候，他们除却在床上之外也没有过太多的交流，很多时候都是彼此沉默然后就莫名其妙滚到了一处，他们的身体贴的那样近，但是灵魂却相差甚远。

再加上中间这几年的分别，顾晚对于厉寒锡的了解就更是少得可怜的。

更何况人也都会变化。

“我跟他的关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您只需要告诉我问您的问题的答案，就可以了。”

顾晚并不太想说其余有的没的。

她只抓重点。

古平宁若有所思地扬眉，像是看出来了顾晚的排斥心思，一时间倒是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有的没的，只重重地叹息往下解释了：

“因为我就是心理医师，并且懂得一点点的催眠手段，所以我经过后期的治疗发现，他曾经就被人催眠，运用技术手段覆盖封存了他很多一部分的记忆。”

古平宁耐心仔细地跟顾晚解释起来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甚至还直接坐在了顾晚的旁边。

就跟要跟顾晚讲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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