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什么呢?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就图他想翻身做主人他想做立家的掌权者的理由,难道还不能说服你吗?”
顾晚不懂。
“这理由确实说服不了我。”
她摇着头,眼神费解。
“成为厉家的掌权者,真的就比他儿子跟儿媳的命还要重要吗?”
“当然要重要,更何况那个儿子这么多年还都没有把他当成父亲来尊敬爱戴过,更是因为迎娶心爱的女人跟他彻底起破了脸面。”厉寒承轻嗤,“他本来觉得压在自己头上的人已经没了,自己也已经在上流社会站稳了脚跟,可是儿子却还是硬要给他难堪,让他好不容易拉来的联姻就此破裂,他怎么能甘心?”
“本来以为他已经能够成为家里说一不二的人选,可是儿子依旧敢跟他硬碰硬,甚至却连他最看不起的大儿媳也敢明确地跟他表明不喜欢他教育小辈的方式,所以要把儿子叫过来身边自己教育——他看似是家中唯一的长辈,可其实说的话还是没有任何的分量,谁都可以反驳。”
“如果是之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他尚且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宽慰自己,那在老夫人过世之后他依旧被这样对待,他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不扭曲呢?毕竟,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说到最后,厉寒承眉眼处毫不遮掩地浮现出嘲讽和鄙夷。
顾晚:“……”
顾晚没什么话可讲的。
她还在震惊。
“即便是他觉得自己自尊心受挫,但却也不应该下这样重的手吧?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厉寒承再看向顾晚的眼神里,已经明晃晃地写满了怜悯同情和羡慕了。
“真羡慕你生长在充满爱的家庭里,所以一直不懂什么叫做心机城府。”
顾晚:“……”
呃。
这算是对她的夸奖吗?
听起来不太像。
“确实是他的儿子不假,可是他却不止只有一个亲儿子。更何况就算他只有那一个亲儿子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当时不是已经有了孙子,有了年纪轻好拿捏的合适傀儡吗?”
顾晚抿起唇。
这……
这。
“三叔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以为我这几年在厉家把他搞下台之后就真的没有动作,什么都没有管,什么都没有查吗?”
顾晚依旧很倔犟,“所以三叔你有什么证据吗?”
厉寒承轻蔑地勾起唇角,就像是在嘲笑顾晚的异想天开了:“人证物证我这边自然没有啊,毕竟说到底,那也只是我名义上的大哥和大嫂而已,我都没有见过他们,那他们的死活跟我来讲也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费时间费心神去收集他们车祸的证据。”
这说法倒是确实也能说得过去。
厉寒承只执着地想要知道他母亲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他才懒得费心费神。
“三叔既然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为什么现在却又愿意跟我讲?”顾晚试着去揣摩厉寒承的心思,“是想着借我的口去告诉厉寒锡,好让厉寒锡对你手下留情吗?”
“反正离开这里今后我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他愿意手下留情也好,赶尽杀绝也罢,都无所谓。”厉寒承慵懒地打着哈欠,“我之所以把你叫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我是想要用这件事情想要卖你一个好,再来问你一些事情。”
果然。
顾晚心下了然。
她说:“可是我并不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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