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心中迷惘，自己怎么了？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但想要去想这个梦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如同浆糊一样，实在是难受的很。

“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么？”王辰洗了把脸，最近几个单子弄的自己焦头烂额，公司的资金也吃紧，银行那边迟迟不给自己回复，这些事情都让王辰疲惫不堪。

“王总，嘉禾那边刚才打电话来了，说是我们第二季度的账该结一下了。”办公室外，公司财务小声道。

王辰沉默了片刻，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财务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小刘……跟嘉禾的人说，我会尽快给他们结掉的。”王辰稍微顿了一下，因为他发觉自己要思索一下才能想起这财务姓什么，难道自己的脑袋真的迷糊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好的，对了……那个，肖总刚才来了一趟，说是在老地方等你。”小刘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王辰说道。

“肖石？恩……我知道了！”王辰点了点头，示意财务小刘可以走了。

收拾了下办公室，王辰强行让自己振作了一些精神，然后跟公司的人交代了一下，就走下大楼。

门前是他的车，这是一辆市面上最常见的中档车，以自己现在的经济实力，其实早就可以换一辆高档车了，但这辆车是王辰买的第一辆车，算是有些特殊意义，所以才一直留着。

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王辰将车窗摇开了一丝细缝，让微雨顺着细缝飘落进来，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

王辰车开的并不算快，当然在这座大城市中，想开快车也不是件容易事，缓慢的速度让王辰能看清经过道路两旁的一切。

忽然间王辰双眼一瞪，在不远的路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站立在雨中，那老头单手拿着一张纸板放在胸前，纸板上写着“虚与实”三个字。

老头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辰，忽然他一直搭怂着的右手忽然抬了起来。

王辰心中猛的一跳，车子差点没有撞到绿化带上，他连忙将车刹住，然后看向前方的老头子。

可这个时候，道路旁空空如也，别说老头子，连一只流浪狗都没有，可王辰却忘不了老者的那只手臂。

那只手臂好像被大火焚烧过一样，焦黑一片，五指更像是野兽的爪子，极其的恐怖。

“幻觉？”王辰揉了揉眼睛，这周围空无一物，即使那老头子是刚才跑走的，也不可能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累了，所以有了幻觉？

“该死，看来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正好去长白山脉看看。”王辰苦笑，他最喜欢的就是自驾游，每当自己感觉压力太大的时候，都会放下工作，好好在大自然中洗涤一下心灵。

重新上路，这一次王辰安全的来到肖石所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小餐馆，肖石是王辰大学时的好友，离校以后两人在生意上也有交流，所以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呦，大忙人，你可算是来了，怎么样？最近吃了不少单子吧？”肖石笑嘻嘻的说道，同时将身前的茶给王辰倒了一杯。

王辰也不客气，仰头就将一杯茶吞入腹中，然后将杯子往桌子一放，示意肖石再倒一杯。

肖石无奈的摇头苦笑，但还是给王辰又倒了一杯，同时问道“你小子火烧屁股了，有这么渴么？”

“你不知道，刚才我开车来的时候遇到了点怪事，现在想想挺瘆人的。”王辰耸了耸肩膀说道，然后继续道“这么？还没点菜。”

“这不等你来呢么，服务员，点菜。”肖石吆喝了一声。

王辰笑了笑，此时服务员已经点菜单递了过来，王辰刚想去接，忽然一个冷颤，猛的往后跳了起来，将身后的桌子带的东倒西歪的。

“你搞什么？”肖石一愣，面带不悦的问道。

王辰满头都是冷汗，他看向服务员，服务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此时好像也受到了惊吓，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辰一把抓住女生的右手，看了眼后又愣住，那女生被王辰抓住右手，顿时不知所措，挣扎着想从王辰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挣脱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搞什么？发什么疯？”一旁的肖石怒喝一声，一把抓住王辰的手，将他的手掰开，还了小女生自由。

王辰楞楞的站在那里，刚才他看见的明明是那如同怪物一般的手臂，那手臂正是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怪老头的，怎么会……。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王辰抱住脑袋，刚才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