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不能这样，夏明修，我……没有办法面对文慕言……”

夏明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森寒的目光大带着隐隐暴戾的怒气，阴鸷地看着她。

元瑶的情绪被那种穿射力极强的气场笼罩，神经极度变得纤细又脆弱。

“对不起……”元瑶的声音竟然带了几分哭腔。

夏明修黑眸中的暴力逐渐隐去几分，他深深地注视着元瑶，黑眸微微眯起。

“你爱他？”

“他……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你爱她？”夏明修的声音有冷了几分，眸子眯的更紧。

“他很照顾我，还有文谦，我要回报他……”

“你爱他！？”夏明修的口气又重了几分，元瑶却觉得，再也抬不起头来，她越是这样问，她越是分得清楚，搞得明白，那掩藏在心里的无助，烦躁，和无能无力，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他如今，居然还要这么咄咄逼人。

她何尝知道她面对这个问题，到底有多矛盾！

“说话！”夏明修声音几乎带了强硬的命令的口气，当然还有不可忽视的怒气。

元瑶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刚刚抬起头，眼泪却倏然落了下来。

“是！我不爱他！可我能怎么办？！我说了，我欠他的！！是他给我重生，是他一次两次救了我和文谦的命！如果没有他，哪里会有现在的我和文谦？！我想要回报他，可是他什么都不缺！要钱，英国，中国，甚至更多的国家，哪里没有他的家族企业？！要权，别说我给不起，单凭他英国公爵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可以只手遮天了吧？要名，要利，他缺吗？我又给得起吗？！”

“你说，我能给他什么？他什么都不缺，他也什么都不图我的！可我不能装眼瞎！如果我不说，他还会再在我的身边一个又一个五年！！你让我怎么做？！夏明修，你说，我该怎么回应他，才能不辜负他对我的深情？！”

“不爱他，就好！”

夏明修静静地听着元瑶的话，在元瑶一顿歇斯底里的发泄之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元瑶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瞪着夏明修，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

夏明修却深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