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把他们纳为皇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们就诸多不满,那多年来被囚困在皇宫之中的那些女人,她们的困境怎就没人看见?
女人受得了的委屈,他们男人受不得?
“来,与朕过两招,朕让你看看,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说罢,余盼暖挥刀逼上去。
孟光握刀在手,有些迟疑,对方可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女子,也不是他能轻易冒犯。
然而不待他做心理准备,余盼暖就一刀劈过来,孟光反应过来,横刀一挡。
余盼暖第一招没有手下留情,孟光被逼退两步,震惊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余盼暖步伐很稳,下刀又快力道又稳,她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绣花枕头,相反,她武功极高。
他对陛下习武一事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她的武功这么高,她今年不过十八岁。
不给孟光震惊的功夫,孟光在余盼暖手里过了不到十招就被打趴下。
余盼暖点到即止,收起刀扔在桌子上,在孟光面前蹲下,戏谑地看着他。
“若照将军的说法,男人应该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可是你一个大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岂不是不配当男人?这顶天立地的事,交给女子又怎么了?”
余盼暖轻笑一声,朝他伸出手,把孟光拉起来。
对于那些所谓女子不能成大事,就应当在后宅的言论,余盼暖从来都不屑一顾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被选为皇夫的人,居然也有这种想法,孟光这么想,看来另外两位,保不准也是一样的看法。
她假若没有才干,就在她登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早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
那些人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她,她稍有行差踏错,那些人就要围上来。
她身为女子,能做到这一步,要比男子更为不易,展示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业,她勤勤恳恳的,还勤恳出错来了?
他们那般讨厌成为皇夫,那为何就喜欢把女人圈在后宅里?折断女人们的翅膀?
一群奇怪的人!
余盼暖拍拍衣摆上的灰尘,淡淡地扫了孟光一眼。
“朕不知孟公的夫子是如何教导公子的,今日,朕教你一句,如果男人的能力和强势,需要女人的柔弱才能凸显出来,算什么本事?不是无用得很吗?”
余盼暖的话尽管淡淡的,却让人振聋发聩。
余盼暖的一番话,无异于无风起浪,乍然掀起一层巨浪,狠狠拍向孟光,把他拍得晕头转向。
孟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仔细琢磨她的话,不禁陷入沉思。
陛下说得不错,他为何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
他抵触的事,却要求别人那么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么?
孟光正走神,余盼暖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功夫不错,勤加练习,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的,你殿里摆着棋盘,我们下一局棋如何?”
跟着顾肖军习武,余盼暖还从爹爹那里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宁可多一个朋友,不要多一个敌人。
何况,孟光确实是个好苗子,若是可以,可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官职。
孟光确实喜欢下棋,闻言没有拒绝,和余盼暖坐下来,博弈了几局。
下棋考验谋略耐心,真刀真枪,孟光打不过余盼暖,在棋盘上,倒是意外地和余盼暖打地有来有回,让余盼暖惊艳了一把。
看来,孟光不止是在武学上有天赋,还饱腹诗书,善于谋略,正是眼下大洲最缺的将才,加以培养,一定能造福大洲的江山社稷。
白子落在棋盘上,余盼暖纵观全局,淡然一笑:“朕赢了。”
余盼暖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不过你棋艺很好,朕不过是险胜,太上皇多年来钻研用兵之道,颇有造诣,你可到太上皇身边,学习行军布阵的才能,朕跟太上皇说一声就是。”
谁人不知,当今太上皇用兵之道了得,就连后来的镇北军主将安景将军,都十分推崇。
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向太上皇讨教一二,乃人生之幸。
经过方才的切磋,加上下棋,孟光发现,陛下并非他所想的那般,是他狭隘,忙跪下叩谢恩典:“草民谢陛下恩!”
“去吧,好生学习,等你学有所成,经过考校,朕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军职。”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接连砸在孟光头上,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他能看得出,陛下是有意栽培忠臣良将,大洲有此明君,乃是百姓之福。
“草民定不辜负陛下期望!草民告退!”
余盼暖吩咐身边的女官,把孟光送去顾霄宫,就照着她的原话来回。
送走孟光,余盼暖接着去第三位皇夫的寝殿。
皇夫一个挨一个的见,余盼暖发现,他们是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个性。
时济同是个话少的,沉默寡言的要命,孟光则是对她抱有偏见,先入为主地对她抱有恶意。
而第三位皇夫弘舒,乃是太保之子,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很是迂腐古板。
余盼暖到他寝殿,才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呢,他就口若悬河地教育起余盼暖来。
他看过余盼暖所有的奏折,就奏折中出现的问题一一做批注,有那么一瞬间,余盼暖觉得,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小时候还年幼贪玩的时候,余盼暖就是学不进去东西,时常偷跑去御花园玩,娘亲把她逮回来,就是像是弘舒这样教育她的。
开始,弘舒长篇大论的时候,余盼暖想打断他,让他别说了,结果一听,诶?他还挺有见地,虽是个书呆子,但所有问题都剖析地很全面,让人很是意外。
余盼暖静下心来,听弘舒说了很多,觉得他说的都很有道理,两人政见相同,真是惊奇。
弘舒对余盼暖耐心听自己说,亦感到惊喜,他还以为自己说这些,陛下会下令砍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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