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都是废物!国库和朕的私库看不住就罢了,就连太医院和御膳房都看不住,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皇帝发了一大通火,等冷静下来,还是不得不面对宫中没有钱开支的事实。
皇帝跌坐回龙椅上,余光扫过奏折旁的药碗,支着额头的手盖住脸。
眼下国库和私库都遭了贼手,只有各宫妃嫔宫中还能拿的出银子来,可一国之君,伸手向妃嫔要银子,实在没面子。
过了良久,皇帝叹了口气,不管怎样,宫里这段时间的开销还得应付。
“李德全,传朕旨意,宫中遭贼人洗劫,国库空虚,眼下需要各宫拿出银子方能共渡难关,除开被盗的未央宫和钟粹宫,各宫居妃位者每人拿出二百两,嫔位每人一百两以此类推。”
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和妃嫔要钱顶宫中开支固然丢脸,但眼下没别的办法。
李德全领旨退下,皇帝坐在龙椅上,扫视空荡荡的大殿,一片阴翳笼罩在他眼前,亦压不住他眼底汹涌的暗潮。
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瞧着桌案,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气氛不觉紧张起来。
距离下次征税还有半月之期,无论官员俸禄还是宫中开支,都等着用钱,光靠着妃嫔手里的银子也不是个事。
冷沉的视线落在桌案底下的暗匣上,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寒芒,此前按照计划,那件事还需过几天再动手,但现在计划必须提前。
京城中不少贪官禄蠹,下令抄家后其所有资产直接归进国库,那些资产,足够解决眼下燃眉之急。
除了与安北侯府牵三挂四的王家还有尹家、陆家,几家抄下来,只要短时间内没有天灾人祸,支撑大洲一年中公所需开支足矣。
要想更保险些,再下令把之前掌握贪污证据的贪官抄家入狱,那些钱也可支撑一段日子,之后每个月的赋税收上来,国库纵然不能和之前那般富足,但至少没什么大问题。
皇帝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的功夫,李德全已经到各宫传旨,到诸位娘娘宫里拿银子。
虽说知道现在宫中财政情况严峻,但圣旨下来的时候,众妃嫔都不敢置信,皇帝尽然没有别的解决办法,要先向宫中妃嫔伸手要银子。
此事并非有天灾需要募捐,仅仅是为维持整个皇宫的生计,真是荒唐。
之前拿出银子来给皇帝抓药大家不计较,但皇帝明晃晃下旨要钱,又是另一回事。
偌大的皇宫,先不说国库与私库,太后那难道拿不出银子?跟她们要钱,什么意思。
尽管大家怨声载道,但圣旨不得不从,只得开了钱柜,拿银子出来‘充公’。
更有妃嫔刚烈些的,从妆奁里抓了把首饰放在托盘上:“宫中生计困难,各处出钱也是应该的,本宫多给一份,下回再要,就不必往本宫这多走一趟。”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往李德全脸上吐口水。
李德全不过是奉命行事,有苦难言,赔笑着行了礼退出来。
“师父,您说,我们不会真的还会来第二趟吧?”离开宫殿,走了一段距离,跟在李德全身边的小太监才小心开口。
李德全拿手里的拂尘打了一下小太监的脑袋:“咱家不是教过你谨言慎行,不要命了?”
在皇宫里,有些话无论在有人没人的时候,都不能说,你永远不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
小太监捂住后脑勺‘哦’了声:“这个差事可真不好办,诸位娘娘……”
小太监话未说完,李德全又是一下打在他后脑勺上,这回眼神冷了下来。
“才叮嘱过,就这么不长记性?宫中主子是你能议论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自己这个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嘴没个把门,在宫中当差,最忌讳的便是话多。
小太监背脊一寒,不敢再多话。
与此同时,羲和殿内。
容妃抱着狸奴气鼓鼓坐下:“这算什么事,一国之君,向我们后宫女子伸手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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