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盼暖有点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一口一个野种,照母亲说的,父皇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母后不喜欢他不是么?也知道她不是他的孩子。
今日父皇废后,又堂而皇之以此事羞辱母后,不过是因为他其心不正罢了。
余盼暖不满地努了努嘴,想呛声两句,可是看到母亲的脸色,还是把话咽回去。余盼暖能忍得住这口气,尹清淑却忍不住,在她看来,他们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卢舟舟的错。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为何不好好侍奉陛下,胆敢与人私通还把这个贱种生下来?”
尹清淑本就对卢舟舟多有不满,这些年,侯爷的心就差长在发妻的几个孩子身上。
她越想越气,侯爷那么疼发妻所出的女儿,有什么用?
“本以为我们还能靠着你们母女两离开这个地方,结果,呵,水性杨花的荡妇和野种,比我们这些罪臣家眷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回回府,竟还好意思摆娘娘的架子!”
卢舟舟回侯府的那次就罢了,就当是招待皇后,排场还是要有的。
后面余盼暖回侯府,算是怎么回事?整个家都恨不得围着她转。
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所有东西就流水似的送到她面前。
这般如珠似宝地疼爱,有什么用?尹清淑恨得咬牙切齿,她的姗姗还未出嫁,她父亲都不见得上心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愣是把女儿给耽误了。
“够了!嚷嚷什么!舟舟是我的女儿,小暖儿是我的外孙,你身为我的妻子,对她们随意辱骂又算什么?哪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安北侯开口冷斥,在孩子面前,他不想落尹清淑的面子,可她口中说的都是些什么?
一大家子人关在这,她张口闭口骂卢舟舟和余盼暖贱妇贱种,难道好听?
外面的狱卒指不定在看这边的笑话,也就尹清淑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什么话都骂,亏她骂的出口。
不提当家主母还好,一提尹清淑就炸了:“我难道说错了?我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她难道就有为人妇的样子,丑事她做得,我就说不得?”
平时尹清淑还会怕安北侯,不敢太放肆。
可如今家道中落,安北侯府都被抄了,家眷男女分开关押,在女眷之间,她就是有脸的,还怕什么?
安北侯的呵斥非但没有让尹清淑收敛,反而骂的更加起劲。
他们才被下狱,后面还有吃不完的苦头等着。
在干旱来临之前,空间的存在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这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得带着女儿吃一段时间的苦,卢舟舟知道尹清淑不过是想发泄怒火,找个人撒气罢了,卢舟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小暖儿,我们很快就要被流放到边关,流放之路很长,我们需要养好体力,所以不要理会别人说什么,就跟着母亲在角落里好好休息,好么?”
卢舟舟知道女儿不愿意自己受委屈,所以提前把孩子安抚好。
余盼暖悄悄对尹清淑做了个鬼脸:“母亲放心,我不会和她们计较的。”
余盼暖现如今人小鬼大,会学着逗母亲开心。
卢舟舟确实被她逗笑,牵着余盼暖到角落里坐下。
不管尹清淑怎么骂,母女两都没什么反应,甚至闭目养神。
骂地再难听,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什么意思。
尹清淑骂了几句就哑火,主要是骂人这个事需要体力,前两天被关着什么都没吃,今日只喝了一碗米汤,肚子里没多少东西,没骂两句就喘不上气。
尹清淑冷哼一声,就要回原来的地方坐下,忽的听见一阵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是从走到另一头传来,还有狱卒不耐烦的催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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