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脚后跟上的伤,卢舟舟吸了一口气,心疼地不得了。
孩子磨破了脚到现在才说,前面忍着疼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得多难受。
卢舟舟简单地用帕子包住余盼暖的脚,把绣花鞋的鞋跟压下来,这样脚后跟就不会再被磨到。
“娘亲先抱着小暖儿走,等到晌午休息的时候再给小暖儿上药。”
卢舟舟把余盼暖抱起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受皮肉之苦,只是个开始,想到这些,卢舟舟便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娘亲,我坚持走了那么久,是不是很厉害。”余盼暖小声问。
她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地盯着卢舟舟看,等待着母亲的夸赞。
卢舟舟鼻尖一酸,重重点点头:“厉害,很厉害。”
卢舟舟别过头去,不让孩子看到自己眼里闪烁的泪光。
当初,若是当初她能够想办法摆脱皇帝,也许能让女儿不遭这些罪。
想归想,卢舟舟很清楚,自己没有选择,狗皇帝当初强娶她的时候,就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一行人走到正午,衙役总算喊停,让大家在河边修整。
流放赶路,每日会有两次休息的机会,一次是正午,一次是入夜之后不宜赶路,便会选一处合适的地方歇脚。
卢舟舟抱着女儿在一棵大树底下坐下,小心翼翼地帮她解下绑在脚上的丝帕。
尽管卢舟舟已经很小心,余盼暖还是疼地直抽气。
比起被割伤或者是跌倒摔破的伤口,磨出水泡之后水泡破开的疼痛要比前者剧烈很多倍。
“好疼,呜呜,娘亲,我可不可以不要走路了?”余盼暖完全把之前的豪言壮语抛之脑后,想到走路的时候脚后跟疼起来的感觉,就害怕地直打颤。
卢舟舟拿出那对夫妻给的药,找出有用的给余盼暖的伤口涂上。
药粉撒在伤口上,余盼暖就疼地直抽抽。
余盼暖实在疼得厉害,边哭边从空间里拿出糖饼来往嘴里塞,这样才能减缓些疼痛。
离开京城的时候,安北侯安排的人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吃的,那对夫妻办事很周到,各种干粮都备了一部分。
余盼暖拿着糖饼边哭边吃,大家以为是包袱里拿出来的,没当回事,现在吃的够撑一段时间,小孩子想吃就吃一点,不是什么大事。
啃完一个糖饼,脚踝上的伤口正好处理好。
余盼暖乖巧地自己去河边洗干净手,回来坐在卢舟舟身边,仰着小脑袋瓜向卢舟舟露出哀求的眼神,哭唧唧道:“娘亲,我们可不可以不走了?我好困,想睡觉。”
在大牢里余盼暖根本没怎么睡,那个地方又阴又冷,她睡不着,今日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又哭了一阵,就开始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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