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舟舟是当今圣上的结发妻子,在当国母那几年,所有需要皇后尽的职务她都做的很好。
只可惜,唯一所出的血脉,就那么造化弄人的不是陛下的孩子。
不然就算安北侯府犯下天大的事,陛下也会顾念着这份情,绝不会一怒之下将她们母女一起流放到黑河那等苦寒之地。
就算是被安北侯府牵连被打入冷宫,也比跟着流放要好千百倍。
晌午休息结束上路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挨打,余盼暖心里很是高兴,坐在滑板上左顾右盼,吃着包袱里的食物,欣赏着沿途风景。
“娘亲,河上面飘过的那是什么呀?为何那个老伯伯站上上面不会沉下去,手里撑着的长竹竿又是干什么的?”
离开皇宫这个囚笼,余盼暖不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除了一开始不太适应,现在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好,比在皇宫里要好。沿途看见的事物和风土人情,都让她感到很新奇,现在还没彻底出京城的地界,她就已经看得目不暇接。
就例如眼前河面上她从未见过的事物,能在河面上前行,可和她认识的船和画舫相差十万八千里,甚至就连小舟都不是。
卢舟舟看了她指的方向,温声和余盼暖解释:“那叫做竹筏,是用竹子扎成的,伯伯手里的长杆是用来撑船的。”
“那个呢?那个又是什么?”余盼暖往滑板前挪了挪,什么都想知道。
“那是渔船,船上的人正在捕鱼。”卢舟舟出嫁前虽是安北侯府大小姐,却并非对外面的风物一无所知,许多事物她都能如数家珍对答如流。
“什么鱼?好吃吗?是不是清蒸鲈鱼那种鱼?小暖儿好想吃软软的鱼腩。”
余盼暖五句得有三句不离吃的,说着说着就扯到吃的问题上。
卢舟舟失笑:“娘亲也不知道,不同水系养的鱼不同,娘亲也不知道这条河里有没有鲈鱼,至于鱼腩,等到以后有机会,咱们问渔民买两条鱼,娘亲做给小暖儿吃。”
母女二人欢快的交谈声是前行队伍里唯一有生气的存在,其他人皆是一派死气沉沉。
尹清淑听着母女两的对话,白眼翻了又翻,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一天天有什么好乐呵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往后有她哭的日子。”
尹清淑骂完就扭过头,看见卢舟舟那张脸,她就会想起安北侯的原配来,那个尽管死了,却一直压在她头上的女人。
她嘀嘀咕咕的声音余盼暖和卢舟舟不是不能听见,不过,无人在意就是了。
余盼暖在滑板上坐够了,就把位置让出来给抽了签的孩子坐,自己则是下来跟在卢舟舟身边走,拉滑板也交给别的女眷来。
母女两就像是有了难得的休闲时刻,两人拉着的手晃啊晃啊地往前走,像是踏春一般。
流放队伍是几家人组成,乌泱泱一队人,远远看着,都像看不到头,一行人走过一个地方,光是地上的尘土都会扬起一片。
尹家和陆家都与卢舟舟有着隔阂,所以余盼暖问他们要不要水,他们大多都拒绝。
没有灵泉的滋养,体力稍微弱一点的,到后半程就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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