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卢姗姗看起来嚣张跋扈,只有她找别人事,就没有息事宁人的。
一段时间的磋磨,足够改变她的性情,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人在艰苦的条件下,度日如年时,最能一眼看出谁是假意谁是真心,她觉得卢舟舟不坏。
“我们之前闹过那么多次,盼暖母子还是会把熬好的药分给我们,我们喝了之后,不是也感觉好了不少么?就当是为了人家这一份好意,省些事吧。”
卢姗姗实在不想尹清淑和卢舟舟闹得太难看,她们连药都不好意思去讨。
那样一走就是半天,双腿酸痛到仿佛不是自己的还得接着走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
尹清淑被三个孩子不争气的样子气笑:“什么好意,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看看你们一个个不争气的样子!一点好处就把你们收买,你们注定和他们几个是对立的怎么就不明白!”
这些年尹清淑始终把原配所出的孩子当做敌人来对待,对他们的关心皆是表面功夫。
人带着提防和虚伪,自己都做不到和人交心,卢兴思他们自然也只维持表面的礼貌。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做不到交心,那就做好自己即可,井水不犯河水。
真这样,尹清淑又不乐意,她自诩不计前嫌,对原配的孩子做足了表面功夫,结果他们居然不把自己当亲娘,简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卢修杰本来不想和尹清淑争执,闻言不得不说几句:“娘,您说错了,这些绝非小恩小惠,您觉得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是大事,殊不知现在那些后宅之事才是小事。”
男人把小孩从妻子怀里接过来,学着给孩子喂喝的,边照顾小孩边接道:“现在我们面临的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您一直会审时度势,时至今日,您应该好好想想,万事以大局为重。”
从前卢修杰和卢兴思他们较过劲,当然知道尹清淑担忧的是什么。
侯府家大业大,将来继承爵位的究竟是谁,父亲虽然没有说,但其实更偏向长子继承。
还有侯府名下的产业,来日如何分配,卢修杰和尹清淑一样担忧,担心安北侯偏心原配所出的孩子,把资产更多地留给卢兴思他们。
可是现在整个安北侯府都被抄了,还有什么好较劲的?顾着小命要紧。
尹清淑被卢修杰噎地半天说不出话,她就是看卢舟舟那副假好人的样子不痛快怎么了?她行事不端,还容不得人说不成?
想不让人说,那就洁身自好,而不是被说就急眼,她又没说错。
安北侯偏心卢舟舟就算了,结果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三个孽障都不向着她!
“你们一个个,全都是白眼狼!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都是白眼狼!”
尹清淑骂骂咧咧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几个,可没人站在她这边,她再怎么不满,也只能一个人过过嘴瘾。
陆家那边,孩子喝下药之后,有了退烧的迹象,陆夫人等人大喜。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们当然不会要求卢舟舟配的药能够让孩子一下子好起来,只要开始退烧,问题就不大,就怕一直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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