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手里的鞭子泡过盐水,加上手劲大,打在身上疼极了。
“干什么!反了你们了?不走?不想走你们自己和圣上说去,和我说有什么用?赶紧走,别耽误我的时间,仔细吃鞭子!”
衙役骂骂咧咧把一行人推搡出客栈,但一种情绪达到顶峰,在一条船上的人就会不自觉硬气起来。
有人杵着,任由官差推搡,就是不动弹,衙役被气笑,把鞭子挂在腰带上,将配刀抽出一半。亮出锋利的刀刃。
“好好好,我看是你们的脾气硬,还是我手里的刀硬,有本事一个都别走,我把你们一个个一刀杀了,大家都别走,省事得很。”
他们执意堵在这里不肯走,往严重了说是违抗圣旨,说轻了,也是想做逃犯的罪名,怎么都是重罪。
特殊情况下,衙役有就地处决罪犯的权利,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
雪亮的刀背上倒映出女眷哭红的双眼,堵在客栈门口的人一哆嗦,他们只是想多享享福,不是想死。
衙役不是善男信女,惹地他们不耐烦,当场杀人绝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大家都有些害怕,不情愿的收起依依不舍的视线往前走,哭的擦了眼泪跟在队伍后头,一行人排成一条长队立即出发。
队伍一路西行,卢舟舟为女儿的梦日夜悬心,不出她所料,他们往西边走,一路上看到不少流民,流民越多,意味着灾情越严重,他们也越靠近主要灾区。
往日里繁华热闹的官道人变得少了,只有路上偶尔遇到的灾民,哪里还有从前富庶的景象。
一行人行过山谷,卢舟舟眼尖地发现前面路边象草丛里或蹲着或站着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从他们的衣着面貌看来,这些百姓都是灾民。
队伍和灾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卢舟舟心里的不安随之越发强烈。
有些人已经在直勾勾盯着他们身上的包袱,卢舟舟心里一咯噔,意识到什么,赶紧挥手让后面的人往后退。
“等等!前面那些灾民不对劲,他们想抢劫!”卢舟舟率先把女儿护在身后。
她想提醒所有人注意,可是已经迟了。
那些灾民看见推车上的包袱,知道他们有吃的和穿的,眼冒精光冲了上来。
这些人的眼白布满红血丝,双目通红,冲过来时的神情像是想把他们全部撕碎,看起来可怕极了。
冲过来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一批灾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人被吓得大叫出声,拿起身边能用得上的东西保护自己。
可是他们被流放,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在身上摸了一圈都有些傻眼。
灾民就是看准他们什么都没有,直奔放着包袱的推车,一群人围着推车,胡乱把推车上的东西瓜分一空,拿着包袱转头就跑。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卢舟舟看到有人把她们的包袱抢走,愣了一瞬后反应过来,迅速捡起地上的石块向那人砸过去。
她的准头不好,只是砸中那人的腿,但这些灾民全都是饿了很多天的,一群食不果腹的人,哪里能扛得住这一下?
被砸中腿的灾民大叫一声,抱着包袱摔倒在地。
卢舟舟瞅准时机,箭步上前把包袱从灾民手里抢回来,迅速退回女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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