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光度在余盼暖身上,她肉乎乎的小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王大伯把她抱起来,笑呵呵地夸赞道:“厉害,小暖儿比我们这些大人还厉害的多。”
“没想到阵法表面看起来没有特殊之处,其中门道变化无极,着实令人意外,不过我们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闯关解阵,却也不太方便。”
卢修杰走到设阵的物件前,好奇地打量着平平无奇的素胚花瓶。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拿出去卖不值一两银子的花瓶,居然是牵动阵法的物品。
“我教大家如何解阵,只需要掌握此法,进出都不会触动阵法。等大家都学会,这样就只有我们的人能进出客栈,别人是进不来的,因为他们会迷路。”
余盼暖把解阵的方式教给大家,只要知道了阵法关要,解阵不难。
但这个阵法,本身就设地很复杂,不是设阵之人,没有一点本事在身,根本不会知道解阵之法。
这就成了个‘死局’,只有被余盼暖教过的,才知道如何解阵。
只要没出内鬼,除了自己人之外,无人能踏进客栈半步。
“就是这样,大家多试几次就会了,不过这只是从正门进来的解阵术,若是从后门和窗户进来,解阵之法又有所不同。若是有小偷从我方才说的两个地方进来,解法又不一样。”
余盼暖吐了吐舌头,叉着腰扬起下巴,看起来神气极了。
她天真可爱又坚毅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悬挂在天边的一颗星星,熠燿生辉。
她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带着大家来到后门,教大家从后门走进来应当如何解,若是翻窗户又如何解。
翻窗主要是为了防贼,所以余盼暖有意把阵法设地非常复杂繁琐。
与之相对的,解阵就没那么容易,别说小孩子,大人们学了半个时辰,也没能学会,干脆作罢。
“闲来无事也无人会翻窗进来,窗户这边的阵法如何解,我们就不学了,小暖儿知道如何解就好。”安北侯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解法繁复,着实难学会。
“外祖父说得对,那就学到这。”余盼暖用力地点点头,她能够读明白那本书,计算设置尚且花了几天时间,何况是对寻常人来说,解阵哪有那么容易。
大家一起在大堂用过晚饭,到了时辰,便回房沐浴歇息。
余盼暖也累地眼皮打架,是靠在卢舟舟怀里,听娘亲讲故事睡着的。
在客栈周围设下阵法之后,大家的睡眠质量显然好了许多。
余盼暖睡觉前说,第二日想早起去市集上买破酥包,翌日一早,卢舟舟就将其叫醒。
母女二人乔装好才外出,早上是镇里赶集的时候,集市上会有许多人。
余盼暖迫不及待拉着卢舟舟往人群里钻,还没找到卖破酥包的摊子,就看见公示牌上贴着母女俩的画像。
画像上的细节,余盼暖记得,是她和娘亲在宫里时,如意馆的画师画的,所以一眼认了出来。
“娘,这里怎么会贴着我们的画像,是我们在宫中的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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