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沉默下来,大雪天里,不知多少将士冻毙于风雪,受了伤挨不过来是常事。
在边关,大雪封路,飞鸟藏尽,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的白,除了苍凉萧索,便是肃杀寒意。
“今年的雪还未下,万幸的是就算下雪,也不会有人挨饿,爹爹说的是真的,红薯能吃!”
余盼暖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最近住在客栈,不用日夜赶路,她各种吃,肚子都吃圆滚了。
她是想说红薯无毒,安景与怀颖被孩童的纯真逗笑,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抵触他们。不过他们也不想伤孩子的心,没有接话,红薯有毒无毒,还得等上一阵子,观察过后再说。
余盼暖话很多,平时也时常自己和自己说话,对于安景他们的沉默,余盼暖不以为意。
“你们平日里训练是不是很辛苦?”余盼暖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向营帐外,架起来的火盆里烧着柴火照明,将营地照亮,火光未能驱散严寒,余盼暖下意识抱臂取暖。
安景点头:“很辛苦,无战事时每日训练两场,第一场便在清晨,天灰蒙蒙就要起来。”
“训练主要是练什么呀?舞刀耍剑?骑射对战?你们骑在马背上的情景可真威武!”
余盼暖想说有没有女娘向他们扔过帕子,可这么说,定会被娘亲斥责,还是不敢造次。
帐里放着两个火盆,很是暖和,帐子把风隔绝在外头,人待在里头身上就暖洋洋的。
人待在舒适的环境里,加上与小孩轻松闲话,人的精神会不自觉放松下来。
怀颖内心紧绷的弦松弛下来,不假思索认真回答余盼暖的问题:“是,也不全是,除了战术技巧,还要练基本功,例如扎马步,每日都要练半个时辰。”
余盼暖练的玉女心经不过是学招式,她年纪小,还难以领域武学的法门,听安景他们说的这些,她觉得有趣的紧:“没什么要扎马步?”
练剑的时候舅舅也让他们扎马步,余盼暖跟着练地很认真,但不解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一个动作练那么久,为何要每日都练,她的脑袋里就像有十万个为什么。
“马步乃是武学的基本功,无论何等功法,马步皆为基础,勤练可稳下盘,锻练耐心。”
“为什么要锻练耐心?耐心是什么?”余盼暖小脑袋瓜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
她这一问把安景两人问住了,小孩子的思维果然,与他们不同,所想之事天马行空。
卢舟舟本想由着女儿去,她话多但知晓分寸,重要的事她不会乱说,可她的话未免太多,让人有些不堪其扰,卢舟舟无奈,朝女儿招招手:“不可打扰叔叔们公务,快回来。”
余盼暖“哦”了一声,跳下椅子:“爹爹叫我了,回头我再找你们说话!”
她说罢,鬼灵精怪地朝安景两人眨了眨眼,逗地两人失笑。
“再等些时候就可以休息,你乖一些,先陪着爹爹坐会,不要乱走。”卢舟舟揉揉余盼暖的脑袋,她知道女儿坐不住,但说多错多,还是谨慎些为好。
“嗯嗯。”余盼暖点点头,抱膝坐在卢舟舟身边,无聊地开始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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