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他们初次登门拜访贵府时,我忘记叮嘱他们当心阵法,那日他们回来后,与我说了贵府设下的奇阵,我听着颇有意思,安景他们皆好奇其中玄妙,都说人不可貌相,真让人看不出小公子还有此等本领。”
顾肖军探究的目光,落在专注玩着墨子锁的余盼暖身上,这个小娃娃,当真这么有本事?
余盼暖疑惑的抬起头,她脸上依旧擦着泥垢遮掩原本的面容,白皙的脸上都是脏东西,但一双眼睛清澈好看。
仰着脑袋看他,让顾肖军忍不住心里一软。
他最是惜才,这小男娃若是以后有想法,他倒是想亲自带着培养,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将。
关于在客栈内外设下的阵法,安景他们是好奇不假,更感兴趣的是顾肖军。
卢舟舟被他们疑神疑鬼出刻板印象来,闻言,条件反射以为他们又怀疑自己是奸细。
“将军过誉,不过是小孩子闲暇无事时,钻研着玩的。”卢舟舟语调平和,没有着急着解释,信与不信,是顾肖军他们的事。
重要的事宜都已敲定,她要是一味谄媚,更让人觉得奇怪。
现下镇北军确定红薯无毒,卢舟舟又愿意出粮食,不计回报,两方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以顾肖军的头脑,就算怀疑,也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在这时候怀疑她们。
就在卢舟舟以为这一问题会轻轻揭过时,毕竟就算他们是真奸细,也不会交代。
不想顾肖军看向余盼暖的眼神愈发炽热,从不可置信的震惊中缓过来后,是难以言喻的激动:“阵法乃奇门遁甲一脉,很是晦涩难懂,你一个小娃娃,竟看得明白。”
对于青年身边带着的这个孩子,顾肖军内心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隐隐之中,两人仿若有什么联系,尤其是在看着他那双眼睛时,像在哪见过。
那位青年亦是如此,夜里辗转反侧时,顾肖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蛊。
问到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余盼暖扬起小脑袋,自豪地点点头:“不难的,我看得明白!”
余盼暖不知怎的,对眼前的将军叔叔颇有好感,喜欢盯着他看。
之前不好意思,只能在娘亲和叔叔说话时,悄悄地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盯着,余盼暖托着腮,大胆地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将军叔叔长得可真俊。
若将军是个好男人,会疼妻子,还会疼她,也不是不可以做她爹爹。
“真是后生可畏,日后小公子长大,定有一番大作为,你是如何钻研出那些厉害的阵法来?我听安景说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阵眼。”
奇门遁甲顾肖军看过,甚至钻研过一段时间,不过很遗憾他天资有限,不得其道。
今日,一个小娃娃能钻研出门道不说,还能依着自己的理解设下阵法,真是了不得。
余盼暖闻言歪了歪脑袋,将军叔叔这么说,是怪她的阵法困住了安叔叔?
余盼暖思绪飞速转动,嗫嚅道:“我在客栈内外设下的阵法,是不伤人的,我设阵是为了自保,我们的家被很多灾民盯上,他们,很可怕。”
她绞着手,小脸皱成一团,她也不确定她说的话,叔叔会不会信。
“我们有许多粮食和银子,灾民得知后生了歹心,时常想来偷东西,我们无法,才设阵自保,叔叔可以到县上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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