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盼暖一本正色地看着卢舟舟,她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睛光华潋滟,耀眼地不得了。
卢舟舟一愣,孩子真是长大了,揉揉余盼暖的头发,笑道:“好。”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着,米粮店的生意如火如荼,不过因为价格低廉,进项不多,但做着利于大家的好事,大家都很开心,累归累,心里是满足的。
医馆这边一开始,还会出现有人喝了一两副药就想退钱的情况,卢舟舟都态度坚决地拒绝,加上喝她的药确实能好,渐渐的就没人再要退钱。
是夜。
余盼暖的卧房内,她枕边放着卢舟舟缝制的布娃娃,原本该睡梦香甜的人儿眉头紧皱,额头布满汗珠。
她脑袋左右摆动,似乎想甩掉什么,手里的锦被被她抓地皱巴巴,不知梦见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余盼暖又做梦了,不是恶梦,而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顾叔叔被责打的后续,顾叔叔浑身是血被关进大牢,她站在地面上一片蜿蜒的血迹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这摊血,是顾叔叔受刑时伤口流下来的,他伤的一定很重。
不行,她要去找顾叔叔,她要把空间里最好的药给顾叔叔,不然,顾叔叔会死的。
想到顾叔叔会死,余盼暖脸色一白,立即从大理石台阶上跑下来。
对了,大牢,大牢在哪个方向?她漫无目的地找着,记不清大牢的位置。
就在余盼暖急得快要哭出来时,眼前画面一转,她出现在一座宫殿。
她就算离开皇宫再久,也能认出这个地方是哪里,她在父皇的寝殿。
龙椅上,男人阴沉着脸,手支着额头,手投下的阴影掩去他眼里的神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到他这样,余盼暖心头一颤。
她最是害怕父皇露出这副神情,父皇对她不耐烦的时候就会如此。
“陛下,顾肖军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就算……镇北军到底由他统领多年,他回京后就死在大牢,只怕是镇北军会不服。”
说话的人面容很陌生,余盼暖没有见过,他话音方落,一本奏折就砸了过来,男人不敢躲,生生站在原地挨了一下。
“放肆!镇北军姓余还是随他姓顾!朕之前查过卢舟舟那个贱人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一直没有结果,结果居然是他!”
皇帝把桌案上的东西拂落在地,笔墨纸砚、茶盏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余盼暖听得云里雾里,不太明白他们话里是什么意思,父皇提到了娘亲,可娘亲怎么和顾叔叔扯上关系,还有,什么孩子?是什么意思?
“陛下息怒,顾肖军狼子野心,多年盘踞在鹿关,就是想独掌镇北军的大权,更是染指前皇后,让您蒙羞!”
殿下的人越说,皇帝的脸就越阴沉,手紧握成拳,阴沉沉地笑了笑。
“好,好一个卢舟舟,原来余盼暖那个孽种,居然是顾肖军的孩子,在流放中途逃走,居然是跑去鹿关和顾肖军一家团聚,合起伙来耍朕,好,很好!”
皇帝把手捏地‘咔咔’作响,因为太过用力,指节苍白无比。
两人的对话犹如一记惊雷劈在余盼暖头上,余盼暖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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