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旱,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皇帝赈灾都派不明白,也就没想着往那边捞油水。
是以西北百姓不知,这一年来皇帝增加赋税,令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尽管在镇北军从羌国带回数之不尽的珍宝,大洲的财政压力有所缓和,皇帝也没有想着调整之前的赋税政策。
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看着国库里堆着的金银珠宝,没想到百姓的疾苦,而是想要更多的白银。
之前增加赋税,是为了赈灾,大家尚可忍耐,可如今皇帝还不调整赋税政策,分明是为一己之私,把百姓往死里压榨。
虽说托红薯的福,百姓能有口吃的,饿不死,可是皇帝增加赋税,家里全部的银子和多余的粮食都收上去,他们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盼头?
家里没有存粮不说,连存银都没有,如此一来,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根本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日日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
渐渐的,过得苦不堪言的百姓开始憎恨不在乎民生的皇帝。
狗皇帝但凡能懂得他入学国子监时,太傅教所有皇子的第一句话,都不止于发生后来的祸事。
他太过自以为是,完全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之根本。
大洲建国百年,这些年来,前朝余孽的势力始终未能肃清,一来是那些人沉得住气,懂得躲藏,二来是大洲国主还得顾及面子,不能让百姓觉得自己太绝情。
如此一来,清缴前朝余孽一事,就只能徐徐图之,到了现任国主,本来应当肃清干净,可皇帝登基后没两年,觉得那些人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居然让人不用再管。
他这一愚蠢的决定,给了当时已经穷途末路的前朝余孽喘息的机会,才有之后的祸端。
是夜,京城外一座破庙内。
此地荒芜人烟,破庙隐在夜色中,若不借着夜色难以分辨。
破庙的门紧闭着,可若此时有过路人想在此地歇脚,推门进来,就会发现里面坐满了人。
他们没有点灯,就连一点火星子都没有,所有人的脸都隐在暗色中。
“我们等了这么久,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一个男人开口。
他声音低沉嘶哑,似乎喉咙受过伤,所以发出的声音格外的怪异。
“哼,如今坐在龙椅上那个狗皇帝昏庸的很,愚蠢至极,眼下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藏在暗处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言语,但显然,对于领头两个人说的话颇为赞同。
狗皇帝麻木不仁,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皇帝又亲手将他们推进水深火热中。
“因近来接连增加税收,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我们只需稍稍从中挑拨,不用费什么功夫,他们就会冲在前头,作为我们的盾牌,眼下镇北军离京,京中没有大军坐镇,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聚在破庙里的人,皆是前朝遗民,他们蛰伏将近百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夺权。
只要有部分百姓能被他们煽动,为他们冲锋陷阵,他们就能借此机会杀进皇宫,摘下狗皇帝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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